p;“别去,孩子!”丽贝卡夫人抓住了邢泽的手,她大概是看出了邢泽的意图,“别去,你会死在外面的。”
“他们撑不住了,夫人,护罩还没打开,总得有人做点什么。”邢泽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可做人起码得有底线。他不在理会老人的劝阻,站起身朝着车厢门走去。
事与愿违,有人挡住了邢泽的去路,是那个金发男人。他脸上挂笑,身子靠在一侧,双手抱胸,一只腿横在车门中间。
“烘干卷轴,真是高明,你从哪弄来那么多卷轴的?”他笑嘻嘻地朝邢泽问道,丝毫都没有让开路的打算。
“首先,那不是卷轴,是黄符。”邢泽停下脚步,“另外,谁都有个爱操心的妈。”
“啊哈,我喜欢你的幽默。”金发男人伸出了手,“我叫雷科。”
邢泽犹豫了下,轻轻和他握了握,“邢泽。”他回道。
“来自东方吗?”
“是的。如果你不介意,我得出去了。”
“去哪?外面?”雷科扭头看了眼外头。“这可不是出门的好天气,先生。”
邢泽眯起了眼,沉下脸问道:“不如直说吧,你想干嘛?”
“我们想和你一起。”
一本正经的声音来自邢泽后方,他转头看去,说话的是位皮肤白皙的年轻女士,她有一头棕色的短发,红宝石般的瞳孔给她不苟言笑的脸添上了几分妖异。
“你们想和我一起出去?”
棕发女士点点头:“你一个人对付不了诺弗·刻,我们倒是有个冒险的计划,但缺人手。”
“诺弗什么?”
雷科轻笑了一声,“诺弗·刻,那只怪物的名字,确切的说这不过是一个接近的读音而已,人类声带无法准确的念出它的名字。”
看着两个把话说得煞有介事的陌生人,邢泽脸上写满了狐疑。在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之后,要他再去相信列车上的人,实在是有些困难。
大概是看出了他的怀疑,雷科耸耸肩膀对同伴道:“我告诉过你了,伊德温,他不会相信的,他和那些英国人一样。”
“你也是英国人,雷科。”红眼睛的女士提醒道。
“那不一样,我来自苏格兰,是正统苏格兰人。”
“我没精力和你争论这个,想想办法,雷科,你可是一个诗人。发挥你的特长,说服他。”
“别侮辱诗人,伊德温小姐,我不是说客,是诗人!”
趁着两人拌嘴的机会,邢泽在心中权衡了下,很快他便插话道:“你们有什么计划。”
两人同时闭上了嘴,雷科的脸上充满惊喜,他欢快地说道:“先生,你听过图赛尔的烈焰爆破咒吗?”
……
邢泽透过窗户估摸着黑影的大致位置,抑魔咒解除了,他打算用幻影显形直接过去。
这是一门高深的魔法,使用者必须高度集中精神,同时保证脑中能够清晰地呈现目的地,不然的话,会导致灾难性的后果。
德国学者和苏格兰诗人的计划漏洞百出,天知道他为什么要相信那两人。盲目的求生欲?走投无路的绝望?又或者是赌徒似的放手一搏?
邢泽伸手摸向了口袋里不停颤抖的魔杖,原本烦躁的心头又添了几分担忧,闪耀的偏方三八面体在渴望接近那怪物,它们难道存在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