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到了一指威士忌,“像你这样的人还有亲戚?还是外乡人?”
“别在意他,多尼。”约翰把酒一饮而尽,伸手在吧台上敲了敲,“我弟弟想让他跟我体验生活。”
多尼又倒了一指威士忌,“别他妈胡扯了,J,你说他跟你去妓院体验生活,我倒是相信。”
邢泽并没有在意酒保和约翰的谈话,他转过身,背靠着吧台观察着整个酒吧,他看见了一个在兜售糖果的孩子。
那孩子也在看他,两人就这样对视了一会,随后那个孩子就从后门跑了出去。他只得把注意力重新放回了约翰和酒保上。
他看见约翰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加隆放在了桌上,在进这家酒吧前,那块加隆还属于自己,而他也确信,两指威士忌要不了那么多钱。
“和我说说,多尼,最近都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约翰把那枚加隆推向了酒保,“或者来了什么有趣的人。”
“你知道的,J,”酒吧熟练地把金币滑进了手心,“这烂地方已经无药可救了。”
约翰的脸色变了下,但他还是很快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涨价了了吗,多尼?”
“没有,只是最晚上你在我弟弟的酒吧大闹了一番。你还记得吗?”
约翰心虚地瞥了眼邢泽,一脸无辜地朝酒保讨饶道:“多尼,嘿,伙计,非得挑这个时候吗?”
“你知道规矩,J,打破了东西就要赔。”
“多少钱?”
“你说什么?”多尼扭头看向了邢泽。
邢泽转过身子,面向多尼,“他打坏的东西,外加信息咨询费。”
多尼犹豫不决,他看了眼约翰,后者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一共……”
“嘿。”邢泽打断了酒保,他眯起眼盯着他,“别耍我,我叔叔知道价格。”
多尼不知为何打了个冷颤,他深吸了口气,报出了数目。
邢泽给了他几块加隆,又多给了他两个可西,“我的苏打水,它还没上。”
……
他们从多尼口中没能问出什么,他说了很多近期发生的事情,大多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也有一些值得注意,比如滚油帮又当街砍死几个人,一个妓女被发现死在离埃佛里老宅不远的地方……
当然,每个酒保都会藏有一些劲爆的消息,多尼说最近半年,翻倒巷失踪的人开始变多,最先是流浪汉和老人,然后是孩子和外地人。
“见鬼,我们花了一笔冤枉钱。”走出酒吧后,约翰就开始抱怨起来,“失踪人变多,该死,那狗样娘的怎么不说死亡人数变多了。每天,这屎一样的地方就会少几个人,但还是会有源源不断的人涌入。被大家族遗弃的哑炮,私生子,罪犯,操了……”
在发现邢泽并没有在听他的话,而是在笔记上涂涂写写后,约翰不屑地笑了几声,他嘲笑道:“你这是在浪费时间,外乡人,在翻倒巷失踪的人没有多少能找回来。运气好的,你可能会在泰晤士河里找到他们。”
“这是在查案,不是抓兔子。”邢泽收起笔记,“要有耐心,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