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大片公墓,他们在那儿建了一座纪念碑,用于悼念这次事件中死去的人。
邢泽到的时候,正好碰上了安德肋主教,他看起来老了许多,脸上的皱纹更深,鬓角的头发也白了不少。
“真巧啊,孩子。”主教朝周围的人摆摆手,“让我们单独待会。”
他们站在纪念碑前,谁都没开口说话。邢泽上前放下了鲜花,打破了沉默:“很不幸,主教,我被踢出了调查,恐怕对你们没什么用了。”
“别担心,孩子。”安德肋主教很有信心地说道,“只有愚者才会被蒙蔽双眼。“
“我不明白这话的意思。”
“你会懂的,会懂的,遵从你的本心,孩子,遵从你的本心就行。“
邢泽叹了口气,决定不再纠结这个问题:“我很遗憾,对于雅各伯主教。”
“总会有牺牲的,孩子。”安德肋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他死得其所,主带走了他的灵魂,愿他在天堂安息。”
“他的墓在这?”
“不。”主教摇摇头,“不在这,我上这来是为了这些死去的人。你知道吗?从斗兽场发现的尸体里,更多的是普通人。”
邢泽没有说话。
“死亡人数还在增加,他们不该遭受如此苦痛。”
……
告别了安德肋主教,邢泽漫无目的在诺丁汉城游荡,他在街边的一家餐馆里解决了午餐,考虑着接下来要去的地方。
最后,他还是回到了霍格沃茨。酒厂危机之后,他的名声并没有爆炸式的增长,不管是魔法部也好,教会也罢,都不可能将酒厂的事情大肆报道。
但不管怎么说,他在傲罗办公室和凤凰社成了名人,大部分人一改之前的态度,对他变得客客气气的。
在圣芒戈医院休养的时候,邓布利多和麦格教授各自来看望过他,当然,他对外的病情是感染热病。
邓布利多和他聊了很久,关于列车的案子,关于碎片,关于埃弗里家族。
很显然,在出了那么大事情之后,魔法部想要控制事态,他们收回了调查权,不仅将教会排除在外,甚至连邓布利多也不再信任。
邢泽推测这更多应该是密钥厅的决定,但也不能排除是渗透进魔法部的那股势力搞得鬼。
毕竟在酒厂一战中,福吉部长的救援姗姗来迟,必定是有人在信息的传递上做了手脚。
邓布利多表示他会继续让人暗中调查碎片的下落,但恐怕希望不大,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虽然,他没有明说是什么事情,但邢泽在心里已猜到——保护尼可勒梅的魔法石。
与此同时,他也提醒邢泽近期要低调行事,突如其来的名声很有可能会成为黑暗中的匕首。
邢泽知道名声会带来什么,有好有坏。但对于他而言,更多的是坏处,它会让嫉妒他的人变得更加嫉妒,让不嫉妒他的人变得嫉妒。
他的确需要低调行事,所以对于魔法部的请求,他爽快答应。也没借机提出过多的要求,哪怕他可以提出更多。
另外,他顺从的姿态可以减少Mr.R对他的怀疑,至少能让Mr.R在短期内找不到理由来烦他,好让邢泽有时间腾出手来调查这位顶头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