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
这样的人,留不得。
但是,半年后,这样的消息传出来之后,陈珪就是再后悔,也来不及了。
“早知道刘备是个贪图美色之徒,老夫就把家中待嫁的女子全部推到他面前,怎会让糜家抢了先!”陈珪越想越气,狠狠地捶着案桌。
坐在案桌另一侧的陈登却不这样认为,他重重叹了一口气,却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早在当初刘备拜访徐州的时候,陈登就极力主张,希望下邳陈家加强和刘备的友谊,单单依靠医学院这条关系是不够的,双方应该在贸易,情报等诸多方面全面加深联系。
但陈珪瞧不上当时还是辽东太守的刘备,以他看来,在那个偏僻角落翻腾起再大的浪花,也不过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而已,陈家的未来,还是要和汝南袁氏这种巨无霸搞好关系。
由于袁隗袁绍等人对刘备的印象都极为恶劣,陈家这艘大船在掌舵人陈珪的授意之下,也与刘备保持着一定距离,若不是担心陈登再次发病,恐怕陈家早就甩开辽东,独占医学院带来的巨大声望了。
“元龙,为父知道你的想法,你觉得刘玄德是英才,觉得陈家没有及早和幽州商会合作是失误,可是你仔细想想,他刘玄德再厉害,厉害得过汝南袁氏,厉害得过汝南和颍川的一众世家?”陈珪见自己儿子闷闷不乐,知道他心中所想,便苦口婆心地告诫起来。
在陈登看来,当今天下最有力量,最有发展空间的不是什么皇室、宗室,更不是依附于皇权下作威作福的外戚,而是发展了二百多年,并越来越强大的世家豪强,是可以自给自足,进可攻退可守的庄园经济。
刘备在辽东和幽州的为政举措并没有瞒着世人,陈家这样脚步遍布天下的大家族更是消息灵通,早就知道在幽州,土地已经全部变成官有,而这种改变,是陈家完全不能接受的。
所以,陈家注定不能支持刘备。
“父亲说得是。”陈登深深一躬,自顾自地离开了,也不知他到底有没有把自己父亲的话听进去。
陈珪看着陈登的背影,消无声息地叹了口气。
接下来的时间里,各种消息不断传入徐州高层的耳中,让他们越发地警惕起来。
“糜家在扩建庄园。”
“糜家在挖掘壕沟。”
“糜家大量采购木材。”
“糜家大肆招募工匠。”
陶谦不止一次派人前去询问,语气一次比一次严厉,但糜家有两千名幽州边军撑腰,说起话来也是十分有底气,无论陶谦怎么说,糜竺的回答只有一个:幽州商会的徐州会馆要建在庄园里,并且刘备也要莅临视察,出于安全和防盗考虑,略略加强一些警戒,请陶使君不要大惊小怪。
“之前不是说只有一千幽州军,怎么过了半个月就变成两千了?”从朐县县令那里得到报告之后,陶谦一脚踢翻了案桌,低声怒骂起来。
原因只有一个:朝鲜半岛那边打完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