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言论。沈君宇顿了一下,忽然大大的叹了口气,将在场的人都赶了出去:“你们都出去,朕要冷静冷静。”
见沈君宇已经下了逐客令,君莫离与白亦文相互看看,皆是很有默契的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他一人。他们明白,他们所能做的,都已经尽了全力。现在只是要给沈君宇时间,等他慢慢想通。
而等到两人都出去之后,一直紧绷着脸的沈君宇终是能放松一些,但紧接而来的,就是全然的苦笑与无奈。
“父皇,你是那么聪明,什么事都能被你猜中。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身为儿子的我的感受。”倾倒在桌子上,沈君宇仿似已经没了全身的力气。只要一想到有那份遗诏的存在,他就恨不得去把它毁了。
可是他知道他不能。
怨愤的撑在桌边,沈君宇开始进行长达一日一夜的考虑。
至于在这段时间内他都想了什么暂且不提,倒是此时殿春借着送交东西的时间,连忙跑去了宫中一处很隐蔽的角落。而在角落那里,张栩正静静地等着。
眼瞧殿春出现,张栩连忙对她招了招手,示意他的位置。殿春自是也顺着他的提示,急急跑过去从怀里拿出一封信,直接交到了他的手上。接着,又小声的商议一番,这才谨慎的离开。
张栩在殿春离去之后,连忙将手中的信笺收好,继而大大方方的走了出去,但却不是向上书房,而是往出宫的方向。
他们这谨慎的行为,足以证明有什么密谋正在发生。
只不过,处于事件中心的主角,却对这些事毫不知情。
时间一晃而过,等到了第二日早晨,沈君宇终于从他待了一夜的上书房内出来。只是他脸上的倦意,却明白的昭示了他这一晚的辛劳。于是他一出来,便直接回了寝殿,半句话都没有交代。
甚至接下来的几天,他也都是这么一副状态。就好像国事繁多,无论他怎么努力都解决不完。除了每日上朝用膳,其他的时间便都躲在上书房内。好不容易等他出来了,也都是一副困倦到不行亟需休息的模样。
张栩知道他这是缓兵之计,最开始也不愿说破,只是想给他足够的时间自己想通。可是如此往复十几天之后,他知道不行了。
因为若是再按照这样的作息时间,首先拖不住的便是他的身体。他不能让沈君宇,再用这种损伤身体的方法来拖延时间。
所以在某一天,他特意选在夜间,用了最不合规矩的方式,直闯入沈君宇的上书房。殿春自从被沈君宇怀疑之后,也一直都守在门口,得到的命令就是不管任何人求见都一律堵回去。于是这次,张栩在闯进来的时候,在他身后自然也多了一个人。
门外的争执声,沈君宇早就听见,所以此时见到张栩闯入也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可张栩能够免过一劫,他额视线便落到了殿春的身上,接着对同样候在门外的太监们伸手一指,命令道:“来人,把她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