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有一点出乎沈君宇意料之外的,便是新娘子的全程没有出错。虽然张栩早就说过,他找的新娘子只是心智还不成熟,却并不是一个普通意义上的疯子。可凭着一个小孩子心智,竟能全程正常进行,还是让他的心里掀起了一丝疑惑。
该不是老师为了骗他成婚,故意说找了一个傻姑娘,但其实却并不是如此?
越想越觉得可能,沈君宇开始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新娘身上。但很快,他便发现是自己错了。
新娘的头上盖着红绸,倒是看不到她的表情。可在她转身的不经意间,却是露出了手上绑着的红线。再往她身下看去,更是发现就连她的双腿,也在膝盖处绑上了一根红缎带。只是因为服饰的原因,红缎带并不明显,只会让人认为这是嫁衣上的装饰。
若不是他有意观察,根本也就发现不了。
也正是身上各关节处的红带限制,导致了她的行动无论如何都不会很大,从外表看来,就像是一个大家闺秀。只要不是像他这般用心,那任谁都不会发现。
忽然的,沈君宇心中的郁结消下去了一半。在他看到新娘身上类似于捆缚一般的装饰后,心里也不由升起了一些怜惜。她,也不过是个被利用的可怜人罢了。
默默的心中叹了口气,沈君宇想起了他父皇遗诏中的那句话,要他好好待她。
父皇,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不能与将离共结连理,而将心中的闷气撒在新婚妻子身上。可是面对着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姑娘,我又如何会狠得下心来虐待。
这一点,你还是想多了。
再次往新娘的方向看了一眼,沈君宇稳定心神,面色终是不再那么冷漠。
罢了,一切不过都是做戏,什么该做什么不必做,他还是分得清的。
待一切仪式都举行完毕之后,新娘自然是被带去了寝殿。至于沈君宇,则还要留下与众位大臣们继续。但接下来的流程,只让他觉得更加无聊更加烦闷,简直让人如坐针毡。
当沈君宇终于熬到了所有事情都结束的时候,他只觉得身心俱疲,好似从未有这么累过。但紧接下来的事,却让他更加觉得无法面对。
与那从未见过面的新娘共处一室?
他绝对做不到!
可就算沈君宇已经打定了注意,他也必须先去自己的寝殿一趟。且不论新娘还在那里等着,若是被人知道大婚当夜他都没有进屋,影响终归不好。
缓慢的移动到自己的寝殿外面,沈君宇在门口深呼吸了几口气,算是为自己鼓励。接着,他闭上眼睛直接跨进门内,走到与新娘所坐床边正对着的桌子处,就那么直直的望着她。
而新娘则是一副浑身难受的模样,虽然盖着盖头看不见表情,可从她那不停挣扎想从绑在身上的红带下挣脱的动作,却还是落在了沈君宇的眼里。
无奈,沈君宇只能选择去帮她解开束缚。
从一边的窗楹上解下来他的佩剑,沈君宇走到新娘身前散步的位置,拔剑轻轻一扫,她腿上绑着的红带便尽皆斩断。可还没等他的第二剑斩下,坐在床上上身似是还被绑着的新娘,却双臂猛地往外一挣,身上的红带便尽数脱落。
这突然的变故,让沈君宇怔愣了一下,也就是趁着他失神的那一瞬间,新娘猛地向前一窜,手中出现一把匕首,直接抵在了他的脖间。
而他因着新娘前扑的力度,猝不及防下沈君宇整个人向后倒去,躺在了寝殿冰凉的地板上。但即便他身体下跌,新娘手中的匕首却从未离开过他的喉部,只是她的身子,从站直变成了半跪。
或许是两人的动作都太大了一些,所以等一切尘埃落定时,新娘头上的盖头也随即掉落,露出了她的本来面貌。
“是你?1当看清对方的面貌后,沈君宇只觉得愕然。他预想过千万种可能的人选,却独独没有想到会是殿春。
“是我。”微微的勾起唇角,殿春似笑非笑的点点头,眼睛里是一抹促狭却又气氛的神情,但看在沈君宇的眼里,却只觉得莫名其妙。
“你怎么在这,快放开朕1眼神慢慢变得冰冷了起来,沈君宇暂时不做抵抗,只想知道她的目的:“意图行刺的罪名,你担待不起。”
但听到沈君宇说了这句话后,殿春却是嘲讽的笑了一声,继而无所谓的说道:“随便,反正我今晚来,主要是为了报那二十大板的仇怨。反正我的命,与皇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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