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桌椅破裂的杂声。
不由得,楚将离开始紧张起来,担心在他们走后,这几人会把暗卫的大本营给搞得一团糟。
好不容易赶到通道口,楚将离却在这时听了下来,接着趴在墙边仔细的听了听里面的情况,好总结出现下她应该以何种方式进入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
“哥,你先别生气,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你不要怪错了人。”只听月儿急切的声音响起,内中除了焦急,还有一丝无奈。好像对于此时的情况,有些莫可奈何:“是我让宁大哥瞒着你的,其实他早就想要告诉你真相了。只是为了配合楚姐姐的计划,这才……”
“你给我闭嘴,我何时问你了。”接下来,是金逸略带恼怒又不得不强忍着的声音:“你知不知道因为这件事,让我三年都不敢回去看望母亲。放她一个人孤独的生活三年,你让我如何能够心安1
越说,金逸的声音就变得越激动。母亲一向宠爱月儿,可是因为这件事,让他觉得没有办法跟母亲交代,所以除了托人给母亲送去东西之外,三年间从未踏进家门一步。甚至,他连进入母亲所在的州县都不敢。
每一次的书信,他都推脱说公事繁忙,待空闲了之后,一定回去看望。甚至在书信之中,也都不敢提及任何有关月儿的事,就怕他母亲会问。
值得庆幸的是,每次他母亲的来信之中,除了要他注意身体以及用心工作之外,便再也没有提到过其他,甚至也都没有问过有关月儿的现状。
也正是因此,才让他稍稍松了口气。如果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回应,所有有关月儿的问题。
但是,在金逸喊出这句话后,月儿却是疑惑的“嗯”了一声,接着说道:“可是,这三年有我陪着娘亲埃”
“什么?1金逸的声音,忽然有了破音的迹象。而且从那之中,楚将离还听出了他的激动和气恼。
于是,为了以防金逸被气的爆血管,楚将离便直接进到里面,开口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到了自己身上:“没错,是我和月儿,亲自去把老夫人接到君府的。而这三年内,也是宁熠代你,在老夫人身边尽孝的。”
“郡主?”突然看到楚将离出现,金逸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咧了咧嘴,用一种略有些困难的音调问道:“你是说,其实这三年来,我母亲早已不在原处?可是,那为什么我每次的书信,都能准确的送达?”
“很简单啊,”浑不在意的说着,楚将离走进四人之中,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双方的视线,解释道:“我只是转移了你母亲,又没有把院子里所有的人都转走。你送去的信件和东西,全部都被那里的人转到了君府。”
说着,楚将离转身向宁熠的身边走去,接着扯着他的一条胳膊,对金逸说道:“其实你应该感谢宁熠才是,这三年来,可是他一直代你尽孝,把老夫人照顾的好好的。对了,顺便说一句,老夫人对宁熠这个女婿,是非常满意的。”
“女婿?”金逸的声调更加高昂了。他实在不能接受,宁熠就这么被自己的母亲所喜欢。不管他都做了什么弥补,对于他来说,害自己妹妹伤心的人,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喜欢。
就算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也保不齐伤害了一次的人,不会在什么时候伤害第二次。
“谁答应了,我不答应这门婚事1大声的嚷嚷着自己的不满,金逸的模样好似要抓狂了一般。那激动的模样,简直好像要找谁拼命一样。
但楚将离是谁,自然不会被他如此的样子吓着。
她甚至还直接上前,握紧拳头用力的给他头上来了一个毛栗子,强制他冷静下来。
接着,楚将离轻轻的吹了一下自己的拳头,抛给金逸一个不悦的白眼,鄙视道:“得了啊,见好就收。若不是宁熠尊重你这个大舅子,说一定要得到你的谅解和祝福才肯成婚,哪里轮得到你在这里说话。我可告诉你,老夫人是日夜盼着把月儿给嫁出去,不是宁熠坚持,你现在就不是多一个妹夫那么简单,肯定还会多一个外甥1
“姐姐1楚将离直白的话,让月儿小脸一红,立即开口打断:“这种话,你怎么好意思直接说出来1
“我不说出来,这金逸还指不定把自己捧得有多高呢。”同样丢给月儿一个不满的眼神,楚将离教训道:“他根本就不会知道,让自己的妹妹苦等三年不能嫁人,是多么的难熬。更加不会知道,若是他继续一意孤行,会让自己的妹妹处于一个多么尴尬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