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毛病是愈发严重的,她总是遮遮掩掩,花坊里没几个人知晓。后来琉月遇到了湘公子,湘公子知晓琉月的毛病后,便做了各式的熏香为其祛病。”
“湘公子?”梦月不解地看向小玉。
小玉点点头,“是呀,湘公子也是因为此事,才得到琉月的信任和爱慕。”
“湘公子是大夫吗?”秦锦绣感觉非常诧异。
“湘公子不是大夫,不过是文人雅士罢了。”小玉仔细地解释,“文人雅士不都爱好风雅的熏香吗?一些醒脑安眠的熏香是可以治病的,难道公子不会制香吗?”天真的小玉微笑着问道。
“呃。”秦锦绣真是被问倒了,自己对熏香还真的一窍不通,对香水倒是非常有研究。
“怪不得海棠苑总是香气不断,原来是湘公子的功劳。”凌月惋惜地说:“若早知道湘公子还有这样的本领,当初,我是死活也要将他留下的。”
“哈哈,只能怪你手段太低。”碧月微笑地挖苦,“还是琉月的手段高明,咱们也只能甘拜下风了。”
“哎。”凌月举起酒杯,对着梦月,“来,我敬你一杯,希望你早日夺得花魁,早日脱离苦海。”
梦月也随即应过,浅笑着说:“谢谢。”
两人冰释前嫌。
秦锦绣盯着一笑抿恩仇的两人,暗道:花坊中的女子都是可怜人,若近若离,非敌非友,各个都是喜怒无常,到头来,只有她们自己最为懂自己的不易。
这种情形下结成的姐妹之情,真是对人性最直接的考验。
就在秦锦绣笑眯眯地失神中,莘月麻利的吩咐,“哎,小玉,你少说几句话,快去厨房端来几碗醒酒汤和肉粥,为秦公子醒酒。”
“好。”小玉迈着欢快的步伐离去。
“还是年轻好呀。”碧月盯着小玉离去的背影,落寞地自言自语。
秦锦绣微微浅笑,指着摆成花瓣的各色水果,“俗话说:花无百日红,再美艳的花朵,总有凋谢的一天,女人以色示人是却没用的,不如用厉害的武器武装住自己,令自己变得更强大。”
“令自己更强大?”圆桌旁几个女子面面相觑,神色疑虑,根本不明白秦锦绣话中的含义。
秦锦绣一一扫过圆桌旁边神态囧意的众人,细细解释道:“对啊,都说男儿当自强,其实女子也应该自立自强,要令自己变得更强大,自然要靠强大的内心和优雅的气质。”
“秦公子的话果然有趣,强大的内心倒是明白,只是不知何为优雅的气质?”梦月不解地盯着秦锦绣。
秦锦绣风雅地扇动竹扇,“优雅的气质贵在高雅,不俗气,不但举止大方得体,而且性情也要沉稳娴静,拥有优雅气质的女子或许并不是茫茫人群中最引人注目的,但她却是最让人流连忘返,难以忘怀的那一个。”
“哦。”梦月微微点头,“如果按照秦公子所言,花坊当中气质最为优雅的非明月和琉月莫属了。”
“那倒未必。”秦锦绣啪的一声,合上竹扇,小嘴甜甜地说:“依我看,在座的各位都是气质优雅,娇媚芬芳的女子,根本不比旁人差。”
“哎呀,我的秦大公子啊,虽然你年纪轻轻,却眼光独特。”凌月伸出大拇指,面带仰慕之色,“听君一袭话,真是胜读十年书。”
“哪里,哪里。”秦锦绣谦恭地摆摆手,“不过是一点感慨而已。”
碧月也迫不及待地端起酒杯,大声喊道:“来,让我们再敬秦公子一杯。”
“好。”华月和梦月也随声附和。
屋内再次热闹非凡,充满了欢声笑语。
半晌后,众人醉意醺醺,东倒西歪,秦锦绣偷偷瞄过外面灿烂的阳光,时辰不早,该问的也都问过了,自己也该撤了。
秦锦绣会意地盯过莘月。
莘月会意地搀扶起秦锦绣,大声说:“我先扶秦公子回房休息了,各位姐妹也回房吧。”
但席间并没有人回应,她们早已疲惫地睡着了。
秦锦绣示意莘月别吵醒她们,独自一人蹑手蹑脚地离开了花坊。
站在三生桥上,秦锦绣呼吸口新鲜的空气,扇动着衣服上的酒气,盯着寇河感概万千。
不知道方正回来了没有。
带着分甜蜜的思念,秦锦绣加快了脚步,回到县衙。
一头钻进茶房里,不肯出来。
秦锦绣盯着大大小小所有的证据怔怔发呆,“到底什么地方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