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时间竟怔怔无语,不知道如何回答。
“砚竹。”令狐秋拍了拍顾砚竹的肩膀,“哎,你怎么了?”
“我,我……”顾砚竹心如刀搅,心痛得疼得无法呼吸。
“嘘,这可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令狐秋郑重其事地说:“你知道吗?我自幼见过无数的女子,但我从来没有遇到过像秦锦绣这样的女子,不娇柔,不做作,又执着,又乐观。还非常有本事,这样的女子担得起王妃的头衔。”
令狐秋仰天长叹,“只可惜,我晚了一步,哎……”
“令狐大哥。”顾砚竹苦口婆心地劝慰,“你还是尽早断了心中的念头,锦绣姐和方大哥已经结为夫妻,你千万不要棒打鸳鸯呀。”
“砚竹,没想到,你也和我一样傻。”令狐秋缓缓低头,露出神秘的笑容,“其实,我们都被他们骗了,他们是假夫妻。”
“假夫妻?”顾砚竹心中一惊,“夫妻还有假的?我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他们拜堂成亲,但中元节那日吹吹打打的喜乐和几十箱嫁妆,可不是假的,落花镇的百姓都是亲眼目睹的。”
“砚竹,有时候,眼见不一定为实,我说的假夫妻不是这个意思。”令狐秋脸颊微微泛红。
“那是什么意思?”顾砚竹不解地问道。
“我的意思,意思……”令狐秋索性直说:“前几日,侍奉曹将军的张伦,曾经偷偷告诉我,说是曹将军看出秦锦绣还是女儿身。”
“女儿身?”顾砚竹惊讶地捂住口鼻,“曹将军不会看错了吧,他们成婚已经快三个月了,而且他们夜夜同处一室,锦绣姐怎么可能还是女儿身。”
“张伦说得非常确定,而且曹将军的这项本领是宫中的秘闻,我曾经也有所耳闻的,绝对不会错的。”令狐秋也带着分疑惑,“他们在人前虽然恩恩爱爱,但在背地里什么样子,谁能说得清楚,而且,据我所知,当日方正穿着一身素白与秦锦绣成婚,似乎还没有正式拜堂。”
令狐秋喜上眉梢,“他们若真的没有正式拜堂,那就根本不是夫妻。”
顾砚竹看着令狐秋如此上心的样子,酸涩地说道:“不管他们之间到底是假结婚还是真结婚,但凭借我对方大哥多年的了解,他对锦绣姐是动了真心的,而且我看锦绣姐对方大哥也是情深意重,你还是别……”
“砚竹。”令狐秋急匆匆地拉住顾砚竹的手,“你忘记了,我们在棋局山庄曾经结过盟誓,要同生共死吗?”
“啊。”顾砚竹想起在棋局山庄形势危急时,两人亲密的日子,心痛如浩瀚的大海,深不见底。
“所以呀。”令狐秋任性地摇晃落寞失措的顾砚竹,“既然他们是假夫妻,那就一定内有隐情,那我就机会,所以这次,你一定要帮我。”
“帮你?”顾砚竹心中一沉。
“嗯,你帮我,将秦锦绣从方正身边夺回来。”令狐秋态度坚决地说。
“抢?”顾砚竹满脸惊讶。
“不,不是夺,也不是抢,是……是……”令狐秋断断续续,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想法。
“是让锦绣姐喜欢上你。”顾砚竹苦涩的补充。
“对,就是让她喜欢上我,做我的王妃。”令狐秋傲气地说:“还是你了解我。”
“可是……”顾砚竹顿了顿,看着满脸殷切的令狐秋,鼓起勇气,问出压在心底多日的话语,“可是,你们身份有别,你是高高在上的小王爷,她只是棺材铺家的女儿,襄阳王和皇上怎么可能同意这门婚事?”
“这还是真是个问题。”令狐秋喃喃自语。
“所以,我劝你还是放弃吧,锦绣姐和方大哥才是绝配。”顾砚竹轻声说:“即使锦绣姐喜欢上你,但你给不了她幸福,又何必夺人之美?”
“不。”令狐秋一脸认真,“我并没有开玩笑,我是认真的,若是真到了那天,父王不支持我,我就去求皇上大伯,他若也不同意,我宁愿不做小王爷,也要和秦锦绣在一起,天涯海角,携手同行。”
“你……”顾砚竹被令狐秋一席真挚的话语感动得摇摇晃晃,心中宛如有一把利刀在不停的搅动,寸寸心伤。
“砚竹。”令狐秋忙搀扶住顾砚竹,“你怎么了?”
“没,我只是觉得锦绣姐,好幸福。”顾砚竹强忍住即将决堤的泪水,“我累了,回去吧。”
“可是你还没有答应我?”令狐秋期待地看向顾砚竹。
“我答应你。”顾砚竹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太好了。”欣喜如狂的令狐秋牵着顾砚竹缓缓消失在伤心的夜色中。
又是一个美好又安宁的晚上,一轮明月高高地挂在钟楼上,静谧的灵归寺内几人欢笑,几人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