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物,不要深麻了,改成注射局部麻醉。”
麻醉师听的一头雾水,扫了一眼仪器,还不怎么相信:“不会吧,高血压,怎么看出来的,高压9……已经降到8kpa,静脉压3kpa,典型的出血性休克啊。局部麻醉的话,控制不住肌肉群的反射怎么办。”
麻醉本来就是人家的专业范畴,也难怪他会不服气。
高顺脸色有点难看,他的话虽然不一定是至理名言,却绝对不是随便说说的,他完全不能排除,伤者在受伤之前服用过大剂量的抑制高血压类的药物。
或者国内的医院都是按程序办事,人死了顶多注解一句“抢救无效”,可高顺是绝对不吃这一套,他只用事实说话,他敢用脑袋来担保,这个血压数值绝对是不正常的。
高顺冷冰冰的告诉他:“照做,我会处理。”
麻醉师仍旧不肯照做,他只知道按程序办事,临时改变麻醉方式,出了问题他绝对脱不了关系。
就这么僵持了半分钟左右,高顺差点忍不住就要动手打人的时候,值班医生满头大汗的推开了门,手里拿着一瓶什么药。
值班医生紧张兮兮的站在门口,面无人色的大声喊:“先等等,病人有严重的高血压,很可能吃过大剂量的优降宁,上衣口袋里找到的。”
优降宁,是一种单胺氧化酶抑制剂,降血压药,很危险的一种药物。当麻醉师的不会不清楚,这种药物跟麻*醉药有强烈的协同作用,这要是高顺拦的晚那么一点,大剂量的麻*醉药用下去,两种药物激烈的协同作用下,伤者多半就此长眠不起。
麻醉师同样吓出一头冷汗,尴尬的同时低下头去,不敢再看冷冰冰的高顺。
在场的几个小护士更是看傻了眼,吐着舌头互相使个眼色,神,这也太神了,他怎么就知道病人吃过什么药,真怀疑这位高医生能掐会算。
正尴尬的时候小陈赶到了,把工作接了过去。
前前后后也就耽误了不到三分钟,等到小陈抽出针头,冲着他点点头。高顺一言不的戴上口罩,手术刀灵活的切开子弹打穿的部位,开始手术。
又过了一会李静也到了,接替另外一个助手站到他跟前。
大口径的步枪子弹打穿了整个腹部,最后卡在骨盆里面,造成大量失血,纱布抹完了一团又一团。至于肌肉什么的因为条件反射而产生的痉挛,或者对一般的医生来说,要避开下腹部这些复杂的神经群肌肉群,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对于高顺来说反倒不是太大的难度,战场上完全没有麻醉的情况他都曾经遇到过,不新鲜了。
在李助理灼灼目光的注视下,普通的器械钳很巧妙的避开了一团不停抽搐的肌肉,准确有力的夹上光滑的子弹,左右轻松的活动两下,很顺利就把带血的子弹取了出来,对他来说早就驾轻就熟了。
普通人可能不知道难度有多大,取子弹这个活用的是巧劲,不是什么人都能胜任的。
大口径的步枪子弹,大致上保持着完整的形状,叮的一声仍到拖盘里面,惊的在场的小护士们又是一阵花容失色。
这个时候的高顺,习惯性的保持着冷酷的作风,令人眼花缭乱的,娴熟的处理着受损的血管,松开一条血管的同时按住另外一条,绝对不肯耽误哪怕是零点几秒的时间。
刚刚给伤者止住了血,外面又是一阵嘈杂,外围护士又推了个中枪的进来。中枪的年纪不大,染了一头黄毛,不象是警察。
高顺手底下也没闲着,使个眼色示意李静过去处理。前前后后也就过了不到三十分钟,外科除了他和李静,这个时候还没有人及时赶到呢,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想的,可能习惯了慢腾腾的作风吧。
本来嘛,大周末的,谁乐意起早啊。
(公告:本书所有情节纯属虚构,请勿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