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王胜利对这求亲之人可是满满的敌意,他那毫不收敛的敌视叫郑冕皱了眉,心中惊疑不止。
此番代替表哥曲楠前来行这相亲之事,郑冕心中是极为忐忑的。虽然表哥表面上说的很好听,讲他这是成大好姻缘,是积荫厚德之举,他心里却很明白,这是在骗婚。
然而,自双亲去后数载,他一向仰仗表哥家救济生活,这次表哥挟恩图报,手上还捏着他曾经义气发作写下的借据,若是他不从,以后该何去何从?更何况,还有一年多光景是朝廷科举考试的时节,十年寒窗苦读,为的是一朝金榜题名,鱼跃龙门,他是断不能毁在这里的!
在心里衡量了一番之后,郑冕按捺住了心里的不安,打起精神来面对眼前的场景。
郑冕抬眼瞧了瞧一直瞪着自己的那个青年,心中思量自己并不从见过这青年,估摸着应该不是身份败露,略宽了宽心,朝方老爷投去一个略疑惑的眼神,问道:“这位是?”
方老爷瞥了一眼久久不作言语,只恨恨的盯着人家看的王胜利,心里暗啐了一声:真是不中用!先前说话能把人噎死,这会儿真要他开口说话了,倒做了哑巴!
方老爷掩下心里的愤恨,面上笑盈盈的道:“这是我一位远房表侄,现在正借居在府上。难得今日有年轻人肯来登我这个老头子的门,我老啦,恐怕和年轻人说不到一块儿去,还是你们年轻人在一起有话说。”
郑冕赶忙说:“哪里哪里!方伯父身康体健,分明正当盛年,说这种话真是折煞我也!”
方老爷一面捉了他的手,一面笑呵呵的道:“难为你们年轻人不嫌弃,来来来,我让人摆上酒席,待会儿咱们饮酒畅谈一番。”他又向媒婆道:“张媒婆,你也来陪着!”
张媒婆一条大红手帕捂住了嘴,做作的笑了一番,脸上的粉唰唰往下掉,尖锐的笑声忽然一收,这才扭着丰肥的腰肢向方老爷的身旁走了几步,朗朗声的说:“我自然是要吃这一杯酒的!”她一飘媚眼,尖声道:“指不定过些时候,您还要多多的请我吃酒呢!”
方老爷朗声笑道:“这是自然的!是你不办这许多事,请你吃几杯酒也是应当的。何况,劳者多酬呢!”
谈笑了几句,方老爷的眼神落到那个一直紧紧跟着郑冕的下人,冲管家道:“将这位小哥带下去,也与他一顿酒菜吃,风尘仆仆的来,想是不容易的。”
方老爷这话本是好意,他是一个长袖善舞的商人,习惯性掌控整个场面,尽力连边边角角也照顾到。
却不想,他这话一出,“曲楠”、张媒婆和那小厮脸色同时一变,尤以那小厮神情变化最为剧烈,他当即大声道:“我不去!”
方老爷没想到这下人如此性烈,且这般的不识好歹,当即脸色拉下来了。
在场诸人,最会看眼色的是张媒婆了。一看方老爷的面色,便暗叫糟糕,连忙出声挽救,一边伸手在那小厮身上扭了一下,一边打哈哈道:“你这下人,是没见过世面!方老爷叫你下去吃酒,那是对你好哩!你不能这么不是好歹啊!下去好好地吃着喝着,不用担心你家公子,有我在,还会丢了你家公子不成?”
那下人面色犹疑,紧盯着郑冕不放,郑冕只好开口:“你且下去,万事我心里有数,用不着你在这里。”
那下人仍旧不动弹,张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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