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能不能给干姐姐我设计一件衣服?就当送给干姐的见面礼。”
这干姐的脸皮怕是有墙厚了。
“干姐,应该是你给我见面礼才对吧,怎么说你都是大人。”
“儿子,别听你姐的,她参加工作一年多了,我就没看着她交过一分钱,还天天管我要钱花,别理她。”
“妈,我是亲生的吗?”
“大道边捡的!”
花儿腰身一扭气哼哼地出去,随后外面就响起叮咣的声音,那洗衣盆是遭罪了。
“干妈,我还有事儿要到纺织印染厂去一下,今天就不在这儿待了。”
“中午在这儿吃饭呗。”
“不了,有急事儿,办完事儿我还得赶回去。”
万峰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就见花儿有点狼狈地坐在小凳上,膝盖以下的裤子像水洗了一般,还在滴水。
估计她这是出来拿洗衣盆撒气,洗衣盆进行了反击里面的水溅湿了她的裤子。
万峰蹲在花儿身边:“姐,妈说你大道边捡的那是气话你别生气,她告诉我了,其实你不是大道边捡的,是她倒垃圾的时候在垃圾箱里捡的。”
花儿扭头恶狠狠地盯着万峰。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要衣服呢是没有了,我有这个你要不要?”
万峰变戏法一样从挎包里摸出两瓶化妆品。
“美加净!孔凤春!”花儿一声惊呼就伸出手。
“把爪子拿开,笑一个!不笑?不笑谁给你呀,我这可不是捡的可是花钱来的。”
花儿没准备笑,但是心里有一种预感:不笑这不知哪儿来的干弟弟肯定不会给她。
为了两瓶上档次的化妆品,花儿决定出卖自己的笑容。
于是,咧嘴一笑。
这一笑,斗转星移,风云失色。
“还不如不笑呢,比哭都难看,一点没有诚意,给一瓶。”
万峰把一瓶孔凤春拍在花儿手里,把另一瓶装回挎包站起来走人。
花儿呆了,有拿出两瓶就送人家一瓶的道理吗?
这啥人呀?这算什么事儿?
出了周家万峰大步流星地赶到纺织印染厂,想不到夏秋隆已经等在这里了。
两人进厂找到了严实惠进了那残次品库。
“那里是昨天才送进来的新次品,你们去看看,里面很有看头的。”
在万峰把四盒飞马揣进严实惠的口袋里后,严实惠说了这么一句话。
昨天送进来的次品有大概十几匹的样子,堆放在一个以前空置的货架子,其中就有大约六七捆是不同花色的花格布。
这正是万峰今天来要找的目标。
这几匹花格布不是脱版布,而是破损布,颜色没有一点问题,只是期间有破损。
万峰和夏秋隆抖开一看发现破损率相当的低,几乎好几米的距离才能找到一两个小小的破损。
“这样的布匹都打到残次品里来了?这不是败家吗?”
“布都是一匹一匹下来的,难道你让工人一点点把破损的地方剪下来再接上?那还不够费事儿的呢。”
万峰心想也是。
这六七捆花格布就有四百多尺,万峰身上的布票二百多尺,按照厂子给的折算也就够买这些花格布了。
看到另外几匹布万峰的眼睛里有浓浓的不舍,看来又应该去买布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