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板车大,能扒苞米吗?”
“你小子就和我抬杠,要是不好使把那一千还我,那谁你去掰两筐苞米回来。”
被张海叫那谁的社会拎着两个筐就出去了。
洼后小队队部后面一直到因呐河一道石坝之间就是一块玉米地,所以那谁很快就掰了两筐苞米回来。
接上电源,扒皮机就哗啦哗啦地转了起来。
“怎么用?”张海站在机器前问。
“这不有入口吗,苞米小头朝前往里扔就行,那台大一点可以同时扔多穗玉米进去,它的扒皮速度更快。”
张海启动的是那台单棒的扒皮机,入口只能送进一穗玉米。
“大头朝前不行吗?”
“也行,但是大头朝前进去扒完皮出玉米的速度慢,不信你可以试试。”
张海抬手扔进去一穗苞米,苞米在机器里大约两秒钟就射了出去,苞衣被扒得溜光赤裸裸地出去了。
“咦,别说哎,是个玩意儿,可是这样也不可能扒出几千斤苞米呀?”
“谁让你等着了,这玩意不是扒完一个再扔下一个,你就一个劲儿往里扔就行了,你有多块的手速它就有多块的工作量。”
于是张海两只手像穿花蝴蝶一样往机器里扔玉米,一分多钟一筐玉米就被他扔个精光。
玉米这边进去从另一头出来,被扒掉的苞衣从下面被电机带动的风扇吹出。
一筐苞米扔完张海额头见汗。
“看你那熊样,一筐苞米就出汗了,你这身体太虚了,晚上少扯点蛋。”
“去去,这是你一个小孩该说的话吗?我这不是扔得急了吗!不错不错,这玩意挺好,只是不知道爱坏不?”
“正常情况下不会快,但是里面那个胶皮磙属于常磨损的几件,大概几万斤苞米就得更换一次,这个肖德祥已经给备了两个,我估计今年够用了。”
扒皮机这就算是被验收了。
“明天公社借给我们的拖拉机就要到了,肖军那家伙能拿起来吗?”
万峰摇头:“暂时还不行,他现在跑空车没有问题,但是跑重载我感觉他还需要磨练,最低还得一个月。”
“那就先把这拖拉机让他开着收山,拉个苞米地瓜大豆什么,练练手,等山收完就让他送砖。”
这个本就是当初万峰的设计,这个事儿也被放到一边了。
“队长,待八月十五过完咱们就要收山了,整个队里也该忙活起来了,你说会计老待在砖瓦厂这合适吗?队部这里需要一个坐镇的吧。”
张海对着万峰翻白眼:“你小子又想说什么?”
“我认为砖瓦厂和小队这是两个平行的工作单位,不能混为一谈,而且会计年龄大了精力有限,咱要为人家的身体考虑不是。”
“少拐弯,有屁就放。”
“嘿嘿,我姥爷不想在果园子干了,离家太远来回不方便,我觉得砖瓦厂保管这个位置非常的适合他,他在果园子也是干保管的这属于无缝对接。”
张海笑了:“我就知道你小子没安好心,其实我当队长的时候是去找过你姥爷的,想让他干会计,但那时候他不愿意回来。”
这不废话吗,那时候洼后鸡毛没有回来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