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养也’,说是有一名叫谢迁的学生辩的极好,现如今外面都在口口相传呢。”
徐婉兮轻轻“啊”了一声,道:“当然听说了,确实辩的好。”
不止辩的好,人长得也好呢。
可惜你没那个福气亲眼瞧见
徐婉兮眼角上扬,轻飘飘地斜睨着蒋令仪。
张眉寿亦点点头。
蒋令仪将二人的神情看在眼中,心中疑惑愈深。
虽没大肆炫耀,可徐婉兮眼睛里那点子小得意藏都藏不住,可见她确是去听了辩赛的……
张眉寿必然也去了。
那就说不通了。
张眉寿敏锐地捕捉到了蒋令仪眼神中一闪而过的疑惑。
……
张眉寿回到家中,先去了海棠居。
宋氏近日来气色看起来不甚好,此刻眉间更是盛满了不耐。
“你祖母带着你大伯跟柳家的人在前厅说了大半日了,可那柳家兄嫂皆是万中无一的肉性子,软软乎乎、磨磨唧唧……一边不敢与咱们张家辩驳,一边又不敢承认,摆在眼前的这点儿破事来回揪扯,至今也没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待说得急了,便只有一句什么若是咱们张家当真瞧不上柳氏,他们愿意自请和离这叫什么不要脸的话!”
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竟还想要清清白白地和离?!
做梦去吧。
张眉寿听在耳中,却是问道:“他们可去看过大伯娘了?”
“刚进了大门,就被请去了前厅说话,直说到现下,连口饭都没吃呢,更别提是看人了。”说到这里,宋氏忍不住冷笑道:“大抵也是自知理亏,没脸去见了。”
张眉寿点点头。
自知理亏是真,可薄情也是真虽此事不光彩,可正因不光彩,他们难道就不怕柳氏被苛待为难凌虐?看都不去看一眼,可见是根本没有将柳氏的死活放在眼里。
故而,他们怕的根本不是柳氏的下场如何,而是他们柳家的颜面、和张家是否会因此事为难于柳家。
所以才会不辩驳、不承认、不负责。
为的就是无论如何也不认下这个‘污名’。
张眉寿之所以会这般想,也是前世之鉴尚在眼前上一世柳氏‘病死’之后,柳家一个字都没敢多说。
“母亲,不如您去劝一劝祖母吧。”
张眉寿仰面看着宋氏说道。
宋氏不解地看着女儿。
此时有甚好劝的?难不成,要放过柳氏一家吗?
这口恶气,谁能轻易咽得下去?
“母亲,那柳家有什么值得咱们非去死命争辩的?是他们能拿得出金山银山来弥补咱们,还是说逼得他们跪下来与咱们磕头,事情便能重来了?”
自然都是不能的。
宋氏叹口气。
又听女儿说道:“且若逼得急了,万一他们一不做二不休,往父亲身上泼脏水怎么办?父亲日后是要入仕的,若清誉因此被毁,可就不值当了。”
宋氏听得皱眉,已是想明白了其中的利弊,可仍忍不住道:“难道真的由着他们将柳氏从张家带走?和离?岂不便宜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