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吧。”
虽说自己赐的婚自己再做主和离,有些自打自脸的意味,可比起日后再闹出什么大事来,及时止损说不定才是最明智的决定。
昭丰帝的声音传入耳中,直让定国公觉得有些不切实际。
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连忙磕头谢恩。
而后,便是对昭丰帝一通卖力吹捧。
昭丰帝默默享受了一会儿,抬手示意他可以停下了。
定国公却道:“只是,臣还有一个不情之请,万望皇上能够成全。”
“哦?”
“臣女前几日刚诞下一女,那孩子因是早产,生来体弱,如今离不得母亲臣女此番生产,亦是险些将命搭了进去,因此将这孩子视作了命一般重要,若是没了孩子,只怕也难撑得下去……”
定国公说到这里,又落了泪,却是真的情不自禁。
“故而,臣想斗胆请皇上准允,将这孩子交由徐家抚养。”
昭丰帝只想了片刻,便点了头。
罢了,和离之后由女子抚育孩子的虽在少数,但也并非完全没有先例。
再者,这孩子是个女婴,交给定国公府,与宁家也无大妨碍。
定国公喜出望外,再次叩头谢恩。
……
徐氏与宁临风由皇上做主和离的事情,很快传得人尽皆知。
若换作别家,许还有人在暗下议论一句女方势利眼,眼见婆家不比往昔风光,便急着要和离脱身可放在宁家与徐家身上,却几乎无人会这般想。
宁家坏事做绝,又有传闻徐氏因宁通之事受了打击,因此早产,险些丧命。
而宁家在危急关头,竟做出了保小舍大的决定,若非定国公世子一力阻拦,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人家这哪里是要和离,分明只是想保命而已啊。
摊上这样的婆家,若还不和离,那不是嫌命长吗?
于是,一时间,京城官宦人家暗下都在流传着一句话说什么都不能将女儿嫁去宁家做继室。
宁夫人听着外面的风言风语,气得一病不起。
……
而张家上下却是其乐融融。
张秋池考过了第二试,顺利进了松风书院。
到底不是科举大事,宴请亲朋是谈不上的,可自家人在家中设宴庆贺,却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这一日,张秋池收到了许多礼物。
先是宋氏让人送来了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宝,和一对儿镇纸。
张秋池受宠若惊,连忙推辞。
“松风书院的束已然不菲,此物我若收了,怕要心中难安,还请赵姑姑替我谢过母亲心意,且将此物带回去罢。”
赵姑姑笑着道:“大公子说这话倒显得见外了。”
“姑姑误会了,我岂有这个意思。”
“不瞒公子,这是老爷离京前和太太一同备下的。据说那黑檀镇纸之上,所刻字画,乃是老爷亲笔呢。这份礼,大公子万不能不收。”
张秋池不禁讶然。
父亲提早备下的?
父亲竟这般看好他,觉得他一定能考得进松风书院吗?
张秋池满心欣喜激动,遂也不再推辞。
张眉娴也送了两盆寓意步步高升的剑兰。
鹤龄几个小孩子也凑着热闹,送了一堆小玩意儿过来。
张眉箐提了一盒子糕点过来,六碟糕点,食材虽不同,却清一色地红,吉利又喜庆。
张老太太和张敬自然也没有落下。
至此,便只张眉寿一人迟迟还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