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说来说去,还是怪他。
张眉寿也沉默了下来。
即便不甘心,可是,她也不得不在心底承认,遗憾的发生,她亦有责任在。
哪怕不以客观论之,只说一点,她便错了自己的人生,应由自己来把控。
遇到不解之事,不能总指望旁人事事言明。
不过……
到底是他错的多一些才对!
“此处没有旁人,你若是不愿动手,便骂一骂,解解气。”祝又樘又讲道。
眼下当务之急,是决不能让小皇后气坏了身子。
张眉寿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这人怎么又是求咬,又是求骂……她是那般野蛮之人吗?
不过事实仿佛正是如此啊?
“该骂的已经骂完了。”她看着渐弱的雨势,极坦诚地说道:“先前你走之后,我是得空便要骂一骂的,积年累月之下,早已骂痛快了。”
祝又樘愣了愣。
旋即,赞同地点头道:“骂得好,理应如此。”
张眉寿偷偷撇了撇嘴。
话说得再好听也没有用,想做她的知己好友,还差得远呢。
她站起身,欲离去。
祝又樘忙道:“待雨停了再走不迟。”
可他这句话刚落音,再抬头往外看,竟见原本已经转小的雨势竟当真停了。
“……”太子殿下有着一刻的语结。
这老天爷……还真是‘有求必应’啊。
张眉寿抬脚下了石阶。
祝又樘静静看着她的背影。
张眉寿忽然驻足,头也不回地说道:“君民有别,公子日后,还是少来张家为好,以免受到冲撞。”
“好。”
祝又樘爽快地点头答应下来。
不过是少来而已,又不是不让来,了不得他将每月五次改为三次便是。
但他看得出,小皇后确实需要独处一段时日,故而,他亦会保持界限,决不会过多地去打搅她。
祝又樘一直目送着张眉寿的身影消失在木桥后。
不多时,清羽折返回来。
那个叫阿荔的,当真多管闲事,一直拖着他,不叫他回来。
且为了拖延他,竟还拉着他玩翻花绳这种幼稚的游戏!
更可气地是,有一股他竟然怎么也翻不好
清羽将脑海中与翻花绳有关的画面挥去,走进了亭中行礼。
不得不说的是,殿下的表现,还真是一如既往地令人失望啊。
方才他遇到了张家姑娘。
张家姑娘眼睛红极了,显然是大哭过一场。
依他的了解,张姑娘并不是动辄哭哭啼啼的柔弱女子说起来,他当真好奇,殿下究竟是如何将人家姑娘给惹哭的。
可,为何殿下反而拿一种失望的眼神看着他?
“你手中是何物?”
“是殿下让属下取回来的书帖。”清羽说着,呈到自家殿下面前。
即便是这般艰难丢人的任务,可他还是完美地完成了。
祝又樘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速速送回去。”
清羽脸上平静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