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之际,却见好友神态恭谨地朝着站在那里的少年行了礼。
“微臣叩见太子殿下。”
张峦赫然瞪大了眼睛。
“王大人,你这是……”
“张贤弟,此乃当今太子殿下。”王华微微叹了口气,语气愧疚地道:“是做哥哥的瞒了你。”
“……”
张峦身形僵硬,一时连呼吸都窒住。
那种头顶充血的感觉,好像愈发严重了。
他觉得自己需要缓一缓,可根本缓不下来……
“老太太!”
蒋妈妈陡然惊呼出声。
众人连忙看去,只见张老太太昏倒在了椅子上,蒋妈妈想去扶,可奈何抖得如筛糠一般,根本扶不得。
“快去请傅大夫!”
祝又樘立即正色吩咐清羽。
张敬还算冷静,指挥着几名丫鬟婆子,将老太太扶去了隔间。
待从隔间折返,便冲着祝又樘撩袍行了大礼。
“数年来,皆怪草民等有眼无珠,诸般怠慢了殿下,还请殿下降罪。”
张峦艰难地转动脖子,看向自家二弟,张口欲言,却未能发出声音。
张敬低头叹了口气。
他知道大哥的想法,大哥必是在惊叹于他的承受能力。
怪只怪,大哥入戏最深。
付出的感情太深厚,得知真相时自然更加难以接受。
“张二叔言重了,此事本就是我隐瞒在先,焉有无故降罪的道理。”祝又樘伸出一只手,倾身去扶张敬。
张峦却缓缓抽出了被妻子搀扶着的手臂,转身朝着厅外走去。
“张贤弟……”
王华见状不妙,连忙跟上。
张贤弟家中可是有着受刺激发疯的病史!
“噗通!”
刚跨出厅门的张峦,身形一晃,便重重倒了下去。
“大老爷!”
“张伯父”
“大哥!”
下人忙去搀扶,众人围上前,一时情形变得混乱。
……
愉院中,张眉寿正在书房中练字。
“姑娘,姑娘……出大事了!”
阿荔的声音忽然传开,像是三伏天里忽然炸开的炮仗,叫整座愉院里的下人丫头们皆惊动了。
“出什么事了?”阿枝走过来,正色问道。
阿荔不是咋咋呼呼的性子,这般模样,还是头一回。
阿荔脸色发白,却顾不得答她,快步跑去了书房,待见着坐在案后的女孩子,忙就道:“姑娘……您猜奴婢听着了什么消息原来朱公子他根本不是什么寻常人家的公子,而是……而是当今太子!”
这声音,已称得上战栗。
紧跟过来的阿枝闻言,一时惊呆愣在当场。
阿荔紧紧看着自家姑娘。
张眉寿怔然一刻,抬起头来,惊讶地问:“什么?竟是……如此吗?”
阿荔愣了愣。
为什么她觉得姑娘的吃惊似乎很是敷衍?
莫非姑娘早已知晓真相?
不,这不可能。
真要解释,定是因为她家姑娘向来胆识过人,沉着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