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负担呢。
厅内,张眉寿已同祝又樘说罢了苍家老太太出门上香之事。
“此事我已经知道了。”祝又樘说道:“我已交待过若她此番当真是前往大永昌寺,自会有人将她拦下,不会让她见到不该见的人。”
此事他和蓁蓁原本就已确定了十之八九,若此时苍老太太不顾病痛亲自前往大永昌寺,几近已经可以确认了。
当然也有可能正是因为抱病,才会前往寺庙祈福消灾
可这是真正的抱病之人才能做得出来的事情,而不是明知自己身中蛊毒之人该有的举动。
昨日蓁蓁已使老于传了信给他道是已经确认了苍家老太太此番显露出的病症,乃是体内蛊毒所致。
故而,今日已无需苍家老太太真正见到谁,便能大致确认了。
而余下的,则需要从她口中得知。
“如此便好。”张眉寿点了点头。
祝又樘派人暗中盯着苍家老太太之事,她本也是知晓的。
“我起初听闻此事,因担心阿鹿安危,才叫棉花立即追了过去。”张眉寿说道:“算一算时辰,该是已经追上了。”
“嗯……蓁蓁思虑周到。”少年看着她说道。
蓁蓁这般直言担心苍家公子
吃醋倒不至于,到底他和蓁蓁都是长辈。
长辈担心晚辈,乃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太子殿下这般想着,已是转瞬间便将自己哄好。
张眉寿那边已经岔开了话题,问道:“殿下可知骆先生是如何劝动夏神医的吗?”
既然苍家老太太的事情他已安排妥当,眼下倒无急事,问一问夏神医之事,好歹也能做个准备。
祝又樘点了头,说道:“骆先生以复画出夏神医亡妻的画像为条件,来换夏神医点的头。”
张眉寿听得愣住。
这个答案,叫她颇为意外。
“骆先生虽未曾见过夏伯母,早年却见过其画像他同夏神医保证,经其之手复绘出的画像,至少能有八分相似。”祝又樘细细解释道。
张眉寿便问:“骆先生已经画出来了?”
若不然,夏神医点头归点头,若骆先生画出的东西无法叫他满意,必然还是要反口的。
“骆先生应是早已准备好了画像,但只是粗略勾勒,然夏神医看罢,已是连连点头,显是极认同的。”祝又樘道:“据骆先生说,画像细节与神韵,还须由夏神医细致口述之后,方能完善日后在寻人之时,应能添些助力。”
张眉寿听得心情有些复杂。
原来骆先生早有想法,怪不得总是一副笃定的模样
而夏神医……
“夏神医应当也是将计就计。”她朝着祝又樘笑了笑。
少年含笑点头:“嗯,夏神医让步了。”
“看来殿下这以德服人之举,果真是战无不胜。”张眉寿感慨着道。
少年却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是蓁蓁筹谋得当。此番若非骆先生前来,夏神医便是有意想让步,却也找不到这现成的台阶。”
“筹谋得当当真没有……若说瞎猫碰上死耗子,倒还差不多。”女孩子将他的手自头顶拿了下来,惭愧地笑了笑:“说起筹谋,我这些日子倒生出了许多不磊落的想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