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慕容的家人,上官的家人还有王家的人都来了。
他们聚在了一起,焦虑地问着:“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最夸张的是王千语,她头上还带着新娘头纱,身上披着圣洁的婚纱,显然是试装试到一半,听到慕容出事的消息,从婚纱店跑出来的。
上官挑着重点说道:“我上班时,和公司的经理起了冲突,打了一架,他被开除了。出公司时,他拿着匕首想报复我。慕容替我挡了一刀。”
慕容的母亲拿着手帕抹了抹眼泪,把头靠在了慕容父亲的肩头,皱着眉头,一脸担忧地说:“怎么办呀!我真怕孩子会出……”慕容父亲和王家的父母纷纷安慰着她。
王家母亲嫌弃地瞥了一眼上官,毫不掩饰厌恶之情,说道:“都是这个害人精的错!本来明天慕容就要和千语结婚了!结果闹出这么一档子事儿来!”
王千语的手紧紧攥着婚纱的一角,眼睛直勾勾望着手术室,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听了母亲的话,她反而淡定了一些,露出一个牵强又不失大度的笑容,说道:“妈,不要这么说。我现在只希望慕容没事。婚礼延后便是,没什么要紧的。”
她挤出一丝笑意,安慰上官,说道:“医生刚才都跟我说了,你送的非常及时,急救的措施也做得很好,谢你把慕容照顾得这么好。”
另一边,上官的父母内疚得不得了,他的母亲拉着慕容的母亲,宽慰着说:“别担心,慕容这孩子从小身体底子就好,一脸的福相,不会有问题的!我们家里有很多上好的人参、鹿茸,回头拿来给慕容补一补,年轻人元气足,过几天就恢复了……”
上官的父亲则实在得多,他抡起巴掌,结结实实打了上官几巴掌,嘴里教训着:“都是你这个孽子,天天惹事!”
上官没有反驳,没有躲避,硬生生挨着父亲的打,上官的母亲看着心疼,伸手要拦。
现场乱得像一锅粥。
这时,护士拿着一个小本子走了过来,面色凝重地问道:“谁是慕容水稻的家人?”
慕容的母亲、王千语和上官春泥同时往前走了一步,举起手,说道:“是我。”
护士一顿,问道:“到底是哪个?”
“我是她母亲。”
慕容的母亲与护士交谈着病情,王千语和上官飞快地对视一眼,两个人的眼神相当直白,没有遮掩。上官的眼睛里满是敌意,王千语的眼神里只有一种浓烈的厌恶。
王千语轻飘飘瞥了上官一眼,缓缓迈出脚步,走到了慕容母亲身边,拍拍她的肩膀说道:“伯母,您身边还有我呢,您不要把所有事情扛在肩上。”
王千语看似在对慕容的母亲说话,实则瞥着上官,每一秒都迫不及待地宣誓着自己的主权。
上官只当做没有看到。
护士说:“手术的很成功,病人恢复的情况比较稳定,但是他现在还没有醒来,需要休养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