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萍伸手拉住沈夏的另一只手。
沈夏脸冷脸心狠,在周萍摸到她的手的那一瞬间,飞起一脚,踹向了她的肚子,动作如行云流水般干净利索。
沈夏的奶奶气得七窍生烟,只差背过气去,她浑身颤抖起来,上气不接下气,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你、你、你、你不知道你婶婶又怀上了吗?都一个月了!这要是把我们老沈家的种给踹没了,你怎么担当得起?”
沈夏毫不犹豫又补上去一脚,问:“是这样吗?那您想试试吗?”
沈夏奶奶哭爹喊娘地大叫:“不孝子啊!不孝子啊!怎么会有你这种孙女!”
沈夏冷笑一声,说:“您还当我是孙女啊?我好吃惊,我还以为您把我当做了要卖的牲口!您还指望我认您当奶奶?怎么可能,我只想弄死你!“
周萍下意识地护住自己的肚子,带着一丝侥幸,说:“王屠夫家境很好,你嫁过去,又不吃亏!还赚了呢!”
“我沈夏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们如愿!想把我拿去卖钱?做梦!我就是死!变成鬼!也要把你们一起带走!”
周萍蹲下身,痛苦得表情扭曲,捂着肚子说:“妈!我肚子好疼!我觉得身上有血要流下来!”
沈夏的奶奶紧张得不得了,不敢恋战,当即弯下腰,为周萍检查。
秦莲花看热闹不嫌事大,冷笑一声,说:“哼!要这么做作吗?我头一回听到有人发现自己怀孕一个月的。肚子这么平。谁知道是什么东西呢?”
周萍只当没听到,但又忍不下这口气,“哼”了一声,说道:“算命先生都说了,是个男孩,以后还是个飞黄腾达的命呢!我这肚子,可不像有的人,只孵出一只没打把儿的雏鸡儿!”
秦莲花送了她一个硕大的白眼,轻飘飘地问:“是吗?你们家还出得了飞黄腾达的命?别生下一个小算命的!”
周萍的脸上闪过一丝心虚。
沈夏的奶奶没注意到,双目喷火地望着秦莲花,啐了一口,骂道:“你这是咒我还未出世的金孙瞎眼啊!老婆子跟你拼了!”
秦莲花把两个小丫头护在身前,推进了屋子,“啪”一声,把门紧紧闭上!
孙香衣失踪的这些天,沈夏的奶奶逢人就说:“孙香衣拐走了他的孙女,要秦莲花赔偿损失。真正惹秦莲花生气的,并不是沈夏奶奶妄图勒索,而是她看不惯沈夏奶奶到处说孙香衣的不是。
母亲了解女儿,她家的香衣,不像妈妈爱打牌,不像爸爸爱喝酒,他们家的香衣非常善良,是她这辈子最纯洁最宝贵的东西。
她容不得任何人向宝贝女儿泼一滴污水。
但另一方面,她也相信,如果沈夏出了事,孙香衣多半不会袖手旁观。这个孩子从小就善良。
但想归想,说归说,自己的面子要自己给。
不管沈夏奶奶与周萍怎么胡搅蛮缠,她都咬死不认。
夜里,明明思念女儿,泪流满面,可白天还是要装作一点儿事儿也没有,嘴硬地说:”我家香衣有事情出去了!我给她钱,让她去外面旅旅游,见见世面。女孩儿嘛!就要多出去历练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