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萍被砸得鼻青脸肿,落荒而逃。
周萍在村子里走户串巷,绕了一大圈,到了天半黑时,她的肚子“咕咕咕”地叫着,饿得要命。
手上的食物早就扔光了,周萍往回走,回到原地。
爱打人的顽童早已四散回家,地上静静躺着几个沾了一层灰的馒头。
这些天,周萍经历的,沈夏也都经历过。
只是,差别在于:沈夏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在家还要照看弟弟、承担家务,但只要有人看沈夏不顺眼,就可以揍她!年幼的沈夏也曾鼻青脸肿、失魂落魄地离家出走。
只是,小沈夏不喜欢被同情,同样在没饭吃的情况下,沈夏一个人去山上,摘野菜、采蘑菇、捕鱼、打野兔,勉强活了下去。
而沈夏,会被奶奶打、被迫离开家,多半是周萍教唆的。
害人终害己,这些事,终于轮到了自己身上。
周萍与沈家的纠葛,没有旁人的设计。周萍所遭受的也不是什么冤屈,全是亲手犯下的错误。
所以,就连周萍的大哥大嫂也没有站出来与沈家对战。
就这样过了几天,周平越走越远,来到其他村子。
其他村子,没人认识她,但不乏善良的人。
有人当她是叫花子,送她剩饭剩菜,她饿了就吃,也不拒绝,也不伤心。
周萍变得脏兮兮,身上发出一种酸臭味。
周萍困了,就抱一些茅草,一半铺地上,一半盖身上。
这个村,有一些本地叫花子。
叫花子见来了新人,暗暗在周萍身后跟了好几天。
他们浑浊肮脏的眼底,闪过狡诈与狰狞。
确定周萍孤身一人,没有同伙后,老叫花露出奸笑。
漆黑的夜晚,伸手不见五指。
一双沾满污垢的手悄悄钻进了沾了露水的茅草堆。
这双冰冷、粗糙、腌臜的手,一寸寸前进,顺着周萍的裤管向上,探入衣服衣覆盖的区域。
周萍还在酣睡,伸手一挥,既像在赶蚊子,又像在撒娇。
她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刘瞎子!老实点,别乱摸!”
话刚出口,她就猛地惊醒!
哪儿来的刘瞎子!现在自己躺在荒郊野外,哪儿来的手啊?
天是黑的啊!
她看不清身边这人的长相!
而他身上散发的气息,也是全然陌生的!
呛鼻的劣质烟草、带有浓烈气息的鱼腥、汗臭夹杂着精液的恶臭,混杂起来,组成的气味,可以用两个字取名:垃圾!
周萍奋力扭动身子,激烈的反抗大手的钳制。
她一边挣脱,一边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可是,这黑灯瞎火中,谁能听到?
就算有人听到又如何?
在这人人惜命的时代,谁会挺身而出?
周萍的激烈反抗激发了那人的征服感。
他紧紧扯住周萍的裤腿,用力一拽,把周萍扯到了怀里。
下一刻,“撕拉”几声,是衣服、裤子被扯破的声音。
周萍哭叫着求饶,嗓子都喊哑了!
她从没这么无助过,就连沈青狂揍她的时候,她心中也没有这样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