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步成只感到头顶一凉,随后便是浑身都哆嗦的寒冷,逼着步成从睡梦中醒来。
“什么玩意!”一声惊呼声中,步成被惊醒,随后便感到通体的冰寒,瞄了眼身旁一小吏手中拎着的还没来得及放下的木桶,步成了然。
嚯,这是要审我了呗?来就来呗,泼我一身水是什么意思,好好喊不行么?知不知道现在这是什么时节,本就寒风刺骨还裹着一件被冷水浸透的衣裳,这是要将人冻死啊?
“他娘的,还敢嚣张!”声旁一个略带沙哑的男音响起,随后步成脸上就挨了一脚,踢得他头一歪,当场倒地血流不止。
“诶,刘哥,下手轻点,这只是个读书人,不抗揍的。”另一个略显尖锐的男声说道。
“不妨事,我有分寸的,顶多磕破点皮,死不了!”
听他这么说,另一人不出声了。俩人拎起步成,拖着他在牢里绕了一圈,最后拐进了天牢最内侧,门牌上写着问话间的屋里,把步成绑在了木桩上,锁链缠住了他的四肢,牢牢固定。
那声音有些沙哑的男人抓起了放在桌边的一条不知是什么编制而成的鞭子,在一旁的桶里沾了沾,拿起来放在鼻子上嗅了嗅。
“上一回进来的绝对是个妞!”
另外一个人问:“怎么说?”
“这桶子里的血水带着点女子的香味儿……你懂不,就跟茉莉花的味道差不多。”他乐呵呵地笑骂,“这上一轮进来的弟兄们可有福了哟……”
“诶诶诶,打住,打住!”那位被称为老李的人指了指步成,“刘哥,咱还是先办差吧,不然上头那位怪罪下来……可不是你我能兜得住的。”
刘哥这才停下手,将刚拿起还未来得及动用的鞭子放回了原位。“咳……”他咳嗽一声,抬起了穿着破旧靴子的脚,扒扯下靴袜,开始了令人感觉极度不雅,自身却甚是舒坦的动作——抠脚!
一手扣着那臭不可闻,如同长了脓疮多年未曾治疗般的腐臭气息,直呛得人忍不住干呕,一手扬起鞭子,也不正眼瞧,随手一甩,“啪!”的一声,那鞭子便很是精准的抽在了周身上下被捆得难以动弹的步成身上。
“说,是谁指使你拦截銮驾的,嗯?”老刘问着话,脸上的横肉还抖了两抖,似乎是抠到了痒处,舒服得打了个哆嗦。
嘶……步成疼得也打了个哆嗦,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受到此等酷刑,再想想以前老爹那几棍子,跟这吸满了水的鞭子比较起来,那可真是不痛不痒。
“我……我说实话……你们信吗?”他说话还倒抽着凉气。
“说来听听。”那老刘似是右脚抠舒服了,换了只手,换了只脚,将鞭子也一并换了只手,继续抖着腿抠着那臭不可闻的脚窝。
“我当时在睡觉……嘶……然后就给外面的……士……士兵,给吵醒了……然后……然后就……”
“你不会是想跟我说,就因为给吵醒了,就跑到城外去截下了太后赶往南阳的龙辇了吧?”老刘带着嘲讽地说罢,抬手又是啪地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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