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笑,看到路边的一朵小野花,也能停下来看个半天……就像是郊游一般的惬意。
所以,曲岚惜郁闷了。
“我也想啊!可是,我家的银雪是个爱漂亮的马,它要是跑得太快了,流得一身臭汗,弄得一身灰尘,它会伤心的。”
晚晴相当天真的眨着眼,非常正经的说道。
曲岚惜差一点从马前上摔下来。明明是她的马跑不快,却还来找这些借口。
不过,看着晚晴的银雪,她不得不承认,心里还是有一些悻悻然的。女子皆爱美。银雪虽然脚上不得力,可是,真是该死的漂亮。
就像它的主人一样,明明脂粉未施,可是,就像银雪那一身如雪的马毛,该死的耀眼,让女人看了也忍不住嫉妒。
她相信,如果不是她在青波府的时候,一直都是早出晚归,白天更发隐居一般的躲在玉器行里……就凭那张脸,她大概早就在青波府里家喻户晓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四)
道不同不相为谋(四)
不过,曲岚惜看着晚晴,又忍不住笑了,这个拥有得天独厚的美貌的女子,对自己的美貌,似乎并未上心。
“你要是急,你就先走呗?”斜了一眼那匹棕色的马,晚晴相当的无辜。
反正她是不赶路。
曲岚惜并不急,所以,只得慢下来,陪着晚晴慢慢的,三步作十步走,半个时辰走跑完的路,只能作一个时辰的跑。
所以,曲岚惜越走越郁闷。
晚晴却是越来越高兴,脸上一直都是笑咪咪的。
海阔天空,她如何能不慢慢的感受这新鲜自由,细细品尝这些从未见过的风景。
“你家的人,什么时候能找到你?”天渐渐黑了,两人非常合理的错过了宿头。只能背靠大树围着火,啃着干粮,饮河水。
曲岚惜郁闷的几乎不想跟晚晴说话。按她原来的估计,此时应该多赶一倍以上的路,可是现在……按现在这速度,十几天的路,大概要走上半年。
“她们会在前面的驿站等我。”曲岚惜轻叹,按计划,她现在就应该与他们汇合,然后,不用像现在这样,自己动手捡树枝,不用自己点火,不用自己去找水……更不会靠在树干上直直的坐一夜……
无比哀怨的望着晚晴,“如果我们快一些,现在我们就可以吃着热汤热饭,泡着热水,睡软暖的床铺。”
晚晴灌了口水,望着天上的繁星。不在意的笑道:“那样的话,你就感受不到这样的惬意洒脱,看不到这样漫天繁星,更不会有天地在胸怀的畅然……”
曲岚惜微微瞪大眼,抬头看天,却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同。
人不同,境遇不同,所看所感偕不同。
晚晴也不强求,只是笑了笑,起身,走到马身边。细细的替马刷毛,又牵它到水边饮了水,牵着它走了许久,才转回火堆边。
曲岚惜望着自己的马,却未起身。她的一切,都是仆人所做,照顾马的事,她不懂。
道不同不相为谋(五)
道不同不相为谋(五)
天亮,两人再次上路。
这一次,晚晴非常认真的告诉曲岚惜,“你先走吧,到前面的驿站等我。”
曲岚惜虽然仍有些不情愿,可是,想到跟晚晴昨天的一天郁闷,还是点了点头。
终究仍是策马狂奔而去,仅留下一道烟尘,慢慢远去中。
晚晴在原地并没有急着走,而是等路上的烟尘落尽,才又骑上银雪,慢悠悠的向前晃。也难怪曲岚惜郁闷,任谁将一匹马骑出驴的速度,也会非常非常郁闷的了。
虽然才刚过完年,可是,路上的行人还是非常的多。
来来往往的,不论是商家还是赶路的行人,都非常多。骑马的,骑驴的,步行的,马车,驴车,越来越多。
可是,如晚晴这般悠闲的,却再无第二个。
“姑娘,得快些啊!再晚了,可就要错过宿头了,这路上,晚上可不太平。”一个好心的骑驴的大叔,看了晚晴好一会儿,才终于忍不住的开口。
晚晴一听,立刻扬起感激的笑,真心的道谢,“谢谢大叔,可是,我这马太娇气,实在是跑不快啊!”晚晴的语气非常的不在意。
大叔只是个普通的商人,哪里见过晚晴这样优雅绝美的女子,晚晴这一笑,立刻便让他跟着恍惚了一把。
晚晴看着那恍惚的人,不由轻轻的皱眉,摸上自己的脸。
“真是一点定力也无。”晚晴轻声嘀咕着。
话音未落,便觉眼前一黑。猛的抬头,只见一顶有着长长黑纱的斗笠出现在自己面前。
“现在知道,外面的世界,并不美好了么?”
熟悉的清冷的声音传来。晚晴立刻一抬手,将斗笠接过,便戴在自己头上。
面前多一层纱,实在很不舒服,不只是神线受阻,连气息都感觉有些闷。
可是,她知道,她最好还是戴着为妙。
“你果然还是来了。”晚晴戴好斗笠,才转头看向身边的人,依然是一身黑衣,只是,并不再是夜行衣,而是一套料子看起来非常华贵的黑衣,头上,也如她一般,戴着黑斗笠。
道不同不相为谋(六)
道不同不相为谋(六)
晚晴用力的盯着他的斗笠上的黑纱,想看清,在那黑纱之后的脸是什么模样的。只是,两层黑纱之后,她到是隐隐看到了些,一块黑巾,蒙着他的脸。
“也不怕闷死。”晚晴嘀咕了一句。
“原来,原来姑娘在等人啊!”旁边的大叔终于缓过神来了,看了晚晴身边的人,悻悻的说了句,便策着驴子,加速向前。
晚晴并不太在意这种路人,只是又看向绝心,“既然放不下她,干嘛还要那么凶的吓她?”
呃,曲岚惜好像说过,他一凶起来,她是会怕的吧。
“我没有放不下她。”绝心控着自己的马,与晚晴并驾齐驱,声音一贯的淡然。
晚晴切了一声,“鬼才信,不是放不下她,你追来干嘛?”
她很自觉得将自己的存在给抹掉,只是,心仍是在绝心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