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镜中自己绝世的容颜,但这正如娇艳的花朵,生来便是等人采撷的,若徒劳无声地开着再悄无声息地败了,便完全地辜负了这世间的雨露。
薛莺儿从未有一刻放弃抓住连煜,若不能得到他的爱,那从他那里得到一个孩子也好,这足以成为她后半生的保障。
常胜侯是喜静的,因此府上天一黑便没了动静。
连煜的小院更是如此,凄清得仿佛一口被废弃了的古井。
薛莺儿等啊,盼啊,终于听到了院内传来的脚步声。
她欢喜地开门去迎,却隐约地看到连煜怀中似乎还抱着什么。
“世子!”薛莺儿欢欣地迎上去,换来的却只是连煜的擦肩而过。
薛莺儿也真正看清了,被连煜抱在怀中的,是一个人!还是睁着一双眼睛一脸纯良无辜的应小蝉。
“她不是给韩小公爷做妾了吗?又怎会出现在此?”
连煜站定了,侧过头告诉她:“从此后,她就是我的人了。以前的事,不要再提。”
薛莺儿后退两步,几乎不敢相信这事实。
先前她一直在猜连煜的外面有其他的女人,想不到,想不到这女人竟然是应小蝉!应小蝉果然是好手段,标榜着自己是纯良无辜的北燕公主,可实际上勾引男人的手段竟如此老练!
“亡国灾星,你也配跟我争?”薛莺儿攥紧衣裙,几乎要把一口银牙咬碎。
院内的两个小丫头从小就被买进来,也见了不少美貌的姨娘,之前薛莺儿入府,这两人便惊为天人,如今见了应小蝉,才方知什么叫做人外有人。
“她可真美!”
“简直像是从画上走下来的!比薛姨娘还美。”
“你说今晚,世子爷会叫她伺候吗?”一个丫头捂住嘴窃笑起来,二人私语,掩面笑作一团。
这话落入了薛莺儿的耳中,无论如何也不是滋味,她曾经主动地投怀送抱却被毫不留情地赶了出来,这小丫头的话,听得她很不舒服。
“世子爷才不会,他眼里只有家国社稷!绝不会叫女子睡在他身侧!”
薛莺儿这边辩驳完,目光就注视着连煜,她要叫这两个小丫头看一看,连煜绝不会待在应小蝉房内过夜。
可谁知,她亲眼地看见连煜抱着应小蝉走进新收拾出来的房间,随后门便被关上,叫人无法看清内中情形,只能完全地凭借窗户纸上两人的影子猜测屋内发生何事。
眼见连煜将应小蝉放下,却又一手揽过她的腰,慢慢地将手收紧,二人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薛莺儿只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地疼,气得回房蒙上被子痛哭起来。
两个小丫头又何曾真的见过连世子同女人亲近,一个个小脸绯红就要凑过去看得更仔细一些,却被吴嬷嬷呵斥了退下。
她二人吐吐舌头,羞红了面色跑开了。
吴嬷嬷望向窗户纸上仿若交缠在一起的人影,心中忽地感到宽慰。
连煜是世子,是主子不假,可也是她看着从小长起来的孩子,她见过常胜侯对连煜是如何冰冷无情地训诫,她也知道连煜一路走来是何等的孤寂。
她以长辈的温柔和慈祥盼着连煜一切都好,希望他能遇到一个可以让他敞开心扉之人。
“这小刺猬,对谁也都是冷冰冰的样子,如今看来,他的刺也是能收起来的。”
虽然对于北燕人,吴嬷嬷是很看不起的。但既然这女子能靠近这刺猬,总归是刺猬自己心里愿意,只是他心里还没察觉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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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看来这屋内发生的事情春光无限。
可只有应小蝉才知道,连煜是如何地用目光要杀死她。
“世子,你为什么这么看我?你恨我?”
应小蝉怯怯地问,这么近的距离,连煜灼灼的目光仿佛能将她燃烧,她想退后,偏偏连煜的手揽着她,迫使几乎只能把头靠在对方的胸膛上。
应小蝉感受得到,自己的心砰砰乱跳,可连煜却非如此。
“我早该知道,放过你,只会令你更加肆无忌惮,戏耍我两次,这仇我记下了。”
应小蝉摇摇头:“世子,我从未践踏过你的心意,你为何这样说?”
“从未?”连煜毫不留情地捏住她的下巴,叫她抬起头看自己,“一次是大殿之上,你违背约定,另一次,则是之前你装作可怜降低我的戒心好为你跟同伙逃跑做准备。若不是我带伤药给你,又怎会发现你差点逃跑,又差点被你所信任的同伙所杀?”
应小蝉从他的怀里,却只听到一件事:“世子,你带伤药给我?我就知道白天,你听到我撞上架子弄碎了瓷瓶。”
“我不知道!我一点都不知道!你这种狡猾的北燕人,我并无关心和了解你的必要!”
“那你又为什么带药给我?”应小蝉小声嘟囔,不明白为何如此显而易见的事,他就是不能亲口地承认。
“我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从韩昊乾夫妇手中把你换回来,可不是听你耍嘴皮子的。”连煜抬手去解自己胸前的扣子,一步步向应小蝉逼近。
应小蝉不知他要做什么,只被他逼得连连后退,直到跌坐在柔软的床榻之上,才知自己退无可退。
可连煜并不给她喘息的机会,胸前的扣子才解一半,露出坚实的胸膛。
他欺身将应小蝉压下,将她的双手压过头顶,另一手去解她的衣服。
应小蝉清澈眼眸中映出连煜面容上的怒气,她却什么也不懂,只是在瑟瑟地发着抖,十分地抗拒。
抖得实在厉害,连煜奚落道:“也不是没发生过,你怕什么?”
“连世子,你弄疼我了……”
连煜冷笑:“还没开始,你疼什么?”
“手,手上有伤,你压到了。”应小蝉小声地说。
连煜这才注意到,应小蝉手上有两道深深的伤口,应该是被瓷器碎片扎伤,因为他的压制,伤口再次渗出了血。
“真扫人兴致!”连煜从床上爬起。
少年人自有他的傲气,本就不愿强人所难,更何况为难一个娇弱的女子绝非他的作风。
“吴嬷嬷!”连煜唤道。
吴嬷嬷推门走进来垂首问:“世子有何吩咐?”
“帮她处理,我晚些过来。”
连煜先去书房处理未完的公务,留下吴嬷嬷和应小蝉四目相对。
应小蝉怯怯地从床上坐起来,泪眼盈盈地望向吴嬷嬷。
吴嬷嬷却在心下琢磨:连世子晚些过来,必定是要留宿,再看这小丫头,显然是不懂得如何伺候男人,看来,帮她处理好伤口后,是要好好地调/教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