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是在侮辱他,大大咧咧地操着以前烧锅炉练就的大嗓门咧咧到。
哪怕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久到已经没有人以为这位幸运的,富有的黑人是那个曾经的锅炉工了,这副铁打的大嗓门依然改不了。
“不要自满,丹尼。年轻人不一定不如我们,也许那位坚持麦哲伦海峡依然会繁荣如往昔的年轻人是对的也说不定。”
老比尔也是航海老手,必要知识张口就来,
“葡萄牙人麦哲伦于1520年10月到11月在这条海峡航行,并终于完成了第一次环球航行。这是有历史意义的!
哪怕巴拿马那条小水沟去年终于挖通了,这里依然是连接两大洋的黄金水道。”
“好吧,好吧,不争了。先生们,我们真的来晚了吗?我甚至没有看见我的餐具!”
跟着1900不请自来的戈德斯坦恩小姐打断了绅士们的争论。
“并没有,女士。事实上,我们的鲁滨逊先生还在医务舱为患者做心理疏导。说真的,我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词。
这让我怀疑我在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的教授们收了我的学费,却没有用心教学!
而您的餐具,戈德斯坦恩小姐,额,我们不知道您要来,所以……”
船医中唯一的女性,雅各布医生笑眯眯地解释道。她对小1900同样兴趣浓厚,所以对戈德斯坦恩这种竞争对手表现得相当不友好。
“别担心,女士,我的食量很大,可以适量从我那一份里匀一些给你。”
医疗舱的门被推开了,身上带着淡淡酸味和酒精味道的年轻医生一边顺手拖着自己的白大褂,一边说道。
医疗舱的门里被他要求多装了两层临时隔断。
他在第一层隔断摘了手套,胶皮衣,罩帽和口罩,在第二层隔断仔细用清水和伏特加洗了手,还用了一些老比尔友情赞助的古龙香水。
所以身上的气味还算不错,没有病人喷射的排泄物的味道。
事实上,在这位“鲁滨逊先生”的偏执要求下,医务舱里的气味也还很OK,定期会有人进去清洗。
在他特意从某位艺术造诣优秀的爱新觉罗先生行李了翻捡到一种被称为“臭蒿”,或者“黄花蒿”的植物干品,用化学方法提炼出某种萃取物后,那些病人的身体都有了很大好转。
“罗曼,您真是个真正有仁心的医生。感谢您的款待。”
戈德斯坦恩小姐打蛇随棍上,
“话说您还是不记得自己姓什么吗?咱们还不算了解,直接叫您的名字,总觉得很失礼啊。”
蹭饭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失礼?
“很遗憾,我感觉自己的脑子里肯定是灌了太多南太平洋的海水。我只能记得自己叫罗曼,是个医生。姓什么,多大,哪里人,怎么到海里去的都不记得。”
金发青年不无遗憾的说道。
这个被从海里捞上来,穿着未知皮质“童装”的俊郎青年已经刮掉了自己唏嘘的胡子,当时颜值瞬间就又上了三个台阶。
如果不是在座的女士们大多心有所属,罗曼医生怕不是会更受欢迎也说不定。
“别多想,罗曼。你只要记得,你是一个出色的医生就可以了。你自己早晚可以治好自己的失忆症。”
1900宽慰道。
“孩子谢谢,借你吉言。”
面相上看罗曼并没有比1900大多少,这么说还真是让人看着感觉有些违和。
“孩子,”
老丹尼发话了,这看起了就正常多了,
“如果实在想不起来,也不用灰心。你完全可以重新给自己起一个姓氏。”
“起一个?合适吗?”罗曼不确定的问道。
“除了贵族,我们有姓氏也不过是几百年前的事情。没什么不合适的。”
老比尔很光棍地说道。作为一个混血西班牙裔,一个没有继承权的私生子,他的姓氏就是自己随便取的。
“一时想不到合适的……”
“道森怎么样?罗曼.鲁滨逊.道森医生!嘿,你们看,我起名字的能力一如既往地厉害!”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