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客人。
下人拿着名刺前来通报,孙坚在看到名刺上的名字之后,居然亲自出面相迎,看到来者,欣喜的行礼说道:“威彦先生,能有劳你来一趟长沙,孙某不胜荣幸!”
来者便是如今的交州别驾从事,仅次于刘璋的存在,更是在交州有着很大影响力的士燮。他本身就是交州苍梧郡治所广信县人,士家在交州经营时日已久,交州又地处偏远,所以世家抱团情况比益州更加严重,是故在这里士燮的话事权,某些情况下只怕比刘璋还要高得多。
“看了孙将军(孙坚去年被刘辩封为镇南将军)的书信,老夫也没办法继续沉默下去。”士燮今年已经六十五岁,在这个时代自称老夫也并不奇怪。
早些时候,孙坚就曾经去了一封信,告诉他如今刘璋年纪还太小,对经济把控并不到位。关键还不断重用外地的士人,压制本地士人,长久下去交州本地的士人,除了少数人才哪里还有出头之日?
好吧,实际上那封信的确是这个意思,但字里行间还真没有半点这个意思。真要拿去刘璋那里告发,且不说他随时可以否定;就算刘璋真打算要追究,以孙坚如今半独.立的状态,还真不怕他发难。
实在不行,直接封锁交州往北的所有出路,组织南来北往的商队,让其困死在交州也不是不行。别的不说,只需要封锁三年,交州的世家绝对会起来把他给推翻。
除非,交州继续回到那粮本位的时代,依靠着出售粮食,就能够过得非常滋润的时代。可问题又来了,就算有粮食,卖不出去该怎么办?其实大家都明白,已经是回不去了!
“威彦公此言差矣,说得好像孙某在挑拨离间似的?”孙坚似笑非笑的回道,士燮的反应早在他的预料之中,张昭已经为他安排好了一切应对的方法。
甚至于那份书信,其实都是张昭描述,孙坚抄写。若没有张昭这个文人,要写出如此纯净,但却充满了暗示性的书信,可不容易。放眼望去,整篇文章几乎都是在歌功颂德,赞扬刘璋,后者若看到,说不得还要向孙坚亲近一番。
“此处没有别人,孙将军有话直说无妨!”士燮无语了,这个武夫什么时候也会玩内涵了?心里也清楚必然是有高人相助,说不得别人就在那里看着,索性也懒得废话下去。
“交州是交州人的交州,威彦公以为然否?”孙坚笑吟吟的问了句。
“然!”士燮必须要承认,交州人尤其是交州世家,在当地辛苦开拓了好几代,花费了不知道多少心血,才驱逐了当地的蛮夷,打下了这份家底。
刘焉和刘璋两父子上位之后,却是招募了不少的山民,又通过提拔外地的士人来制衡他们当地的士人,官府的职位就那么多,别人多拿了一个,那么本地的士人就少拿一个。交州的士子的确不多,但也容不得被这样区别待遇!
更别说近几年,他们已经努力进行启蒙和开设私立学院,致力培养能为他们所用的士人储备。只是刘焉他开设了好几个学院,培养忠诚于他的士子,仗着自己是刺史,有着交州的税赋作为便利,若非有一支完全忠于他的军队,只怕士燮他们早就要推翻他了。
“我霸交州,交州将是交州人的交州!且威彦公之才,担任交州刺史,其实绰绰有余!”孙坚给出了交易的条件。
“哪里哪里,威彦不过一酸腐文人,还要多多仰仗孙将军才对!”士燮显然是上钩了。
一场黑暗的交易就这样出现,士燮掌握着交州的民间舆论权,而孙坚手中却有兵权。两者狼狈为奸,交州改朝换代自然也不是什么问题。
公元193年5月,孙坚发动对交州的战争,士燮引动交州兵变,呼应孙坚的南下。刘璋麾下老臣邹靖无力弹压,最后只能带着刘璋,及其子嗣乔装改扮,离开交州。最终在两个月后才狼狈逃到了长安,以汉室宗亲的身份,接受刘辩的安置。
士燮本来以为,孙坚上位后会让他成为交州刺史,却不想孙坚却是以他身为刘璋麾下,却公然挑动兵变为借口,直接就将其斩杀。好在也没有为难他的几个儿子,没有收走士燮的家产和田产。
这根本不需要他动手,实际上孙坚接待的交州世家,从一开始就并不只有士家。
士家在交州作威作福也有些年月,却不想本来别的世家多少对其也有点怨念,于是在很短的时间内,他的田产家产就被其他世家联合侵吞完毕,不少人因此上位,士家人男子几乎都死去,女子也几乎沦为歌女舞姬。
两家的商会资源被瓜分,孙坚自然是最大的获利者,但其他世家也得到了不少是毛利。大家都成了丑陋的分赃者,但也因此消除了所有的隔阂,成为了真正的‘自己人’。
孙坚因此,彻底坐稳了交州这片区域,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一股势力。居然也是学着吕布,建立了交州军政府,但走的却是资本主义的道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