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血色圣诞

至少，我知道我的选择是正确……}希瑞最后说道，嘴角凝固着淡淡的无后悔的笑，终于倒了下去。

    厄尔沉默地看着被他亲手杀死的手足的尸体，表情复杂。不知何时起，斯莱特林家族总也无法摆脱禁忌之恋，就如同手足相残的厄运永远伴随着这个家族一样。作为斯莱特林家族直系上一代的次子和末子，他们的命运是何其相似。厄尔爱上了他那几乎和哑炮无异，又体弱多病的亲妹妹；而希瑞，则是将他的全部爱恋都投到了他优秀迷人的小侄子萨拉查·斯莱特林身上。然而本是同病相怜的他们，在爱情的道路上做出了不同的选择……

    希瑞的警告加强了斯莱特林别庄的防御，即使强行撕破了防御罩，厄尔也知道他的计划几乎完全失败了，别庄了的人们一定都转移到斯莱特林庄园去了，他不可能再以他们的性命作为要挟，在不用武力与哈利队长的情况下强迫哈利为了交换亲人们的生命而自愿跟他离开……

    对于现在的哈利，厄尔没有任何自信能够靠武力战胜他使他屈服，即使厄尔有着远远多过哈利的战斗经验。然而哈利却是家族里目前唯一灵魂醒觉的，即使只是半醒觉，拥有神之力的哈利也不是厄尔能够轻易战胜的。然而即使明知道已毫无胜算，厄尔·斯莱特林还是决定继续下去，因为他已无退路。

    {厄尔·斯莱特林！你怎么……你怎么能这么做？！这是你的家族啊！}约瑟芬悲伤地质问道，厄尔立刻明白了现在的状况，他的家族已经把族里的老弱病残转移走，而剩下来的人要把他剿杀！

    [也许这个结果不算糟……]已经知道自己会失败的厄尔在心中苦笑道，只是他无法帮柏妮丝治好她的身体了。{兄长，}厄尔的目光落到了前任族长萨芬克·斯莱特林身上，{我们上一次格斗是多少年前了呢？我每次都输给你呢，即使我更加强壮。但是这次，你还能打赢我吗？}

    {厄尔……}萨芬克一声叹息，道遍无尽无奈，手足相残，难道真的是他们逃脱不掉，挥之不去的命运？

    即便当事人万般无奈，战斗还是开始了，之前的劝说成为了最后的挣扎。约瑟芬一人对付两名高大的圣骑士，即使她已经是两位孩子的母亲，但她灵活的身躯同她依旧年轻的美丽容貌一样似乎从未衰老，反而经过时间的洗练更是增添了一份从容和魄气。约瑟芬挽起宽大的衣袖，厚重的裙摆也不能拖累她灵巧的步伐，斯莱特林夫人以她凌厉的攻势，打击得对方节节败退，毫无还手的余地。

    斯莱特林家族另一位地位崇高的女性，本应该作为老弱病残一类需要先行撤离的莫拉歌莉娅·斯莱特林这边的战斗更是可以以惊奇来形容，那些企图接近这位年长女性的圣骑士们纷纷因为不明的原因突然抽搐倒地，接着口吐白沫地翻了白眼。更有甚者像是突然中了夺魂咒一般，转身向他们的同伴攻去，引起混乱一片。而莫拉歌莉娅的丈夫，早已退位的斯莱特林族长查理曼·斯莱特林则站在妻子身边，用他又准又恨的魔咒将其他企图靠近他们的圣骑士杀死，还顺便给被莫拉歌莉娅用魔药放倒的那些个圣骑士补上死咒。

    剩下的圣骑士则被斯莱特林家族旁系的年轻人分了去对付，斯莱特林家族一向都只有直系那代出生的孩子才能使用斯莱特林的姓氏，其他家族成员，则只能使用其母亲原本的姓氏。这种传统，曾让怕麻烦的萨拉查·斯莱特林花了不少时间还是会弄错他们到底姓什么，到后来就干脆只叫他们的名字了。不过就算是旁系，斯莱特林家族对后代的教育一样严谨。

    {烈火燎原！}

    {粉身碎骨！}

    {断肠掏心！}

    {鲜血成冰！}

    萨芬克和厄尔大声喊道，相互抛掷恶咒，浓烈的黑魔法气息笼罩了他们二人，黑魔法令人不快的气息逐渐向四周散开。这是巫师间真正的决斗，因为相互知晓对方的身份，不会在刻意用浪费魔力且失败率高的无声魔法进行隐瞒。两人发咒的速度快到令人眼花缭乱，周围的人甚至听不清他们究竟念的是什么咒语，只看到不同的咒语伴随着特点的各色光从两人的指尖飞射出来，不断地向对方飞去。

    黑魔法咒语的强大破坏力将四周被波及的地方都击得粉碎，翠绿色的纱幕燃起熊熊烈火，精美的石膏贴银的装饰变成了焦黑的大洞，其他的人们纷纷避让，以免被这过于激烈的对决波及。而处于战斗中央的萨芬克和厄尔，黑魔咒带来的伤口冒着诡异的黑气，就如同在印证这类魔法的危险邪恶之名，萨芬克的右眼被击中了，翠绿色的眼睛变成了混沌，漆黑发紫的血液从受伤的眼睛中淌出。而厄尔，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只是被削去了几根手指，不过腿上也分布有些许伤痕。

    {柏妮丝，不！}凄厉的喊叫让萨芬克和厄尔同时一愣，正对准对方未完成的魔咒都偏离了预定的轨道，厄尔顺着声音僵硬地转过头，他不敢相信，[柏妮丝，柏妮丝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应该？]厄尔的目光落到了倒在他嫂子怀里的妹妹柏妮丝，病弱的女子胸口大片的血迹让厄尔思维瞬间混乱了。而萨芬克，也是一脸诧异，他记得自己明明亲自将这个毫无战斗能力的妹妹送回了斯莱特林庄园，并安排人在突发情况时保护她，怎么她还会在这里？

    {柏妮丝？骗人的，柏妮丝，不！}厄尔癫狂了，混乱的魔力从他的周身溢出，灰绿色的眼睛因为失去了理智而变得通红，厄尔在萨芬克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便朝约瑟芬扑了过去，一个强大的掏心咒直指约瑟芬的胸口。

    {魔咒反弹！}黑蓝色的光束在几乎触及到约瑟芬的一瞬间像是撞到了一面镜子一般，朝着厄尔反弹回去，即使厄尔凭借他灵活的身躯及时躲避，他自己的掏心咒还是击中了他的上臂，他的左臂被魔咒切割开来，飞溅的血雾几乎沾染上了四周方圆十米的地区，同样也溅到了挡在约瑟芬前面，发出阻挡咒的哈利身上。鲜红的血液沾染上哈利身上装饰得闪闪发亮奢华的麻瓜礼服上，带上一种萧杀的充满死亡气息的美感。{厄尔·斯莱特林，}哈利面无表情地朝昏迷过去的姑姑柏妮丝丢去一个魔法阵，用平淡得近乎无情的声音对他前世的叔叔说道，{你做好为你所做的这一切付出代价了吗？}哈利问道，白净的脸蛋在血液的映衬下更是白得刺眼。

    {萨拉，小心！}萨芬克对哈利喊道，{这家伙的情况不对劲！厄尔他……}

    {我知道，父亲，}哈利回答道，冰冷起来的目光却没有离开过厄尔，{请您带着母亲和其他人离开，这里交给我来对付。}

    {萨拉！}约瑟芬喊道，她怎么能放心自己的孩子一个人对付这个失狂而且变得不对劲的叔叔？甚至还有别的圣骑士在！不过哈利将厄尔的注意力转移，也能让她有机会检查柏妮丝的情况，接着约瑟芬诧异地发现，柏妮丝被哈利用某种不知名的魔法，封存了生命，而如果哈利没那么做，柏妮丝现在已经死了。

    {请尽快，父亲，母亲。}哈利翠绿色的眼睛继续盯着厄尔，那般睥睨众生冷漠高傲的目光，足以让发狂失去理智的厄尔都被震慑好长时间不能动弹，但哈利知道拖下去很危险，就是因为萨芬克父亲提醒他的厄尔叔叔的不对劲的地方。如同在赫奇帕奇庄园那些依靠外来魔法攻打他们巫师的麻瓜，厄尔·斯莱特林则是让教会的那些人用相似的方法给他增加了不止一倍以上的魔力，这让厄尔随便使用任何魔咒都能表现出强大的破坏力，即使萨芬克的技巧性更强也难以抵抗难以预计强度的魔咒。而就算是本身拥有魔力的巫师，体内储存着大量不属于自己的魔力，也是极其危险的。厄尔现在就想一颗不□□，而且是已经被激发准备引爆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