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未实现的决斗

都无法越过人头看到前面的景象，黄金三角中的两人至少拼命地扒开层层人墙，总算挤了进去。而造成交通大堵塞的主角是他们俩刚刚讨论过的其中两人，本来不该扯上关系却因为哈利而互为情敌的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和德拉科马尔福。

    “德拉科马尔福是吧？”俊美的狮祖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用一种傲慢的语气问道，湛蓝色的细长眼睛冷冷地俯视比他矮一些的德拉科。“我向你提出决斗！”狮祖的话一出，围观的人群轰动了，倒不是因为狮祖使用的是现代英语，而是他对德拉科马尔福提出了决斗。推搡着想看得更清楚的学生们一个劲儿往里挤，将罗恩和赫敏推得紧贴墙壁。“如果我输了，我就默许你继续追求我的萨拉；但如果你输了，那么永远别再出现在萨拉周围！”

    “哦！天啊！大家都疯狂了！”罗恩护着赫敏不让他被过分激动的人群所伤，喧闹的人声中还夹杂着此起彼伏地女性的兴奋的尖叫声。

    “罗恩，快去找哈利来阻止！”赫敏抓着罗恩的手臂把他推出人墙，“如果他们两个真的打起来就麻烦了！”赫敏紧张地回头看来一样，德拉科似乎被戈德里克的格斗宣言给镇住了，一时没有任何反应。

    “哦，好吧！”罗恩不情不愿地回答道，他很乐意看到狮祖教训德拉科马尔福，但赫敏的话最好不要违背，于是只好费劲地往外面挤。“哈利！”刚刚把头探出人墙的罗恩便看到了此时应该待在医疗翼的哈利，惊喜地喊道。“我们正准备去找你，他们……”罗恩手忙脚乱地解释道，好不容易出去的他差点摔了一跤，

    “谢了，我知道了，”哈利根本没有听罗恩那混乱的解释就径自向人群走去，也许是震慑与他本身的气势，哈利没有开口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人墙就如同摩西分海一般自动向两边散开，让哈利一路通畅地走到事件的中心。

    “这就是人和人的差距么？”罗恩揉揉自己刚刚在人群里挤得差点被摔断的脖子，看着哈利那么轻易地就走了进去，有些嫉妒地说道。

    之后的一切仿佛都是在一瞬间完成了，现在应该还是属于养病时期的哈利在所有人似乎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一招放倒了戈德里克，然后拖着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后领走出人墙时对着头发似乎有些凌乱的卢修斯马尔福点了点头，然后交代了一句德拉科交给你了便拖着狮祖离开了……哎哎哎！人们这时才反应过来，卢修斯马尔福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啊？！

    德拉科显然很让身为千年后马尔福家主的卢修斯失望透顶，高年级的学生都能感受得到从他身上溢出的愤怒的魔压，铂金色长发的男人灰色的眼睛冷冷地扫了自家儿子一眼，德拉科便像一只小狗一样，垂着头乖乖地跟着自家的父亲离开了。

    “蛇祖大人果然超强啊！”一个赫奇帕奇的女生突然开口说道，“他一招就摆平了狮祖呢！”

    “是啊是啊！”格兰芬多的一个女生接腔到，不过这话可没让在场的斯莱特林们觉得那么悦耳了，“你们觉不觉的哈利他那样子根本就是在闹别扭，好可爱啊！”

    “果然那个是，”一个拉文克劳女生同样发出了奇异的尖锐嗓音，“他们两个，太赞了！”

    [女人心海底针啊海底针……]在哈利离开后赫敏和罗恩也跟着离开了，但走出老远罗恩还是听到了那些女生的话语。身为一个正直勇敢的格兰芬多男生他表示完全不明白这些女生究竟在说什么啊！

    出乎德拉科的预料，他爸爸并没有想之前一样把他带到他的宿舍狠狠地训斥他一顿，也没有说抄写家规或《斯莱特林行为守则》之类的话，事实上德拉科过了好一阵子才知道卢修斯带他走的路正是去往医疗翼的，也就是他们要去找哈利？德拉科激动，紧张又不安地想到，他现在没有丝毫勇气去面对那么因为他而住了那么久医疗翼的绿眼睛男孩。

    “到了。”卢修斯马尔福没有感情的声音说道，停下了脚步。德拉科稍稍吃了一惊，什么时候他爸爸不再拖长声音说话了？“蛇祖阁下，”卢修斯隔着一扇门毕恭毕敬地说道，“我把他带来了。”

    “进来吧。”哈利的声音传来出来，德拉科明显察觉出那声音里面的疲惫，更加犹豫不决的德拉科无措地看着自己的爸爸，请求帮助。

    “快点进去，”卢修斯挑起了眉毛说道，“身为马尔福家族的继承人怎么可以如此懦弱？！自己惹出的事情自己去解决，蛇祖阁下对你已经够宽宏大量了！”

    德拉科缩了缩脖子，伸出手放到门把上，深吸了一口气，才推开门走了进去。德拉科审视着周围的环境，这是哈利为了救他昏迷后他第一次进到这件专门辟出来给哈利的空间，好几次他都想进来探望哈利，但懦弱总是把他拦在了门口之外。

    房间里的陈设很朴素，和医疗翼别的病床位没什么区别，只是是一间独立的空间而已，一点儿也不像是蛇祖萨拉查斯莱特林这般高贵优雅又强大的人所在的地方，然而哈利确实在这里接受治疗。戈德里克格兰芬多也在房间里，不过被丢在沙发上，大概是哈利用普通的探视椅子变出来的，依然保持着昏迷的状态。在德拉科走进来时，哈利就抬起了头看着他，因此德拉科能够看到哈利双颊不正常的绯红，以及苍白的嘴唇，似乎他们又把哈利的状态弄糟了。

    “哈利，我……”德拉科结结巴巴地说道。哈利的脸却平静得好像他没有任何情感。

    “先坐吧，德拉科。”哈利变成另一把椅子示意德拉科坐下来，接着捂着了嘴。德拉科没有听到哈利咳嗽的声音，但他注意到哈利的胸口剧烈的起伏，似乎非常的痛苦。他很想将哈利拥入怀中，但还是拼命忍了下来，左顾右盼了一番，德拉科将一杯水递给了哈利。“多谢。”哈利接过德拉科递来的水一饮而尽，挪开了挡住嘴巴的手德拉科这才能看到哈利嘴角带着一丝血迹，这让他更加愧疚了。

    两个少年相互对视了很久，即使哈利的状态终于稳定下来也没有说话，似乎都在等对方先开口发言。

    “哈利，我……”最终是德拉科先打破了沉默，“真是非常对不起，因为我的任性和自以为是，我实在是……我真的是没有任何机会了吗？”德拉科看了沙发上的戈德里克一眼，终于鼓起勇气问道。

    “是的。”哈利轻轻点了点头。

    “那，我们还能是朋友吗？”德拉科继续问道。

    “如果你希望的话，”哈利回答，“那么我们就依然是朋友。”

    “谢谢，哈利，”德拉科带着鼻音说道，接着眼泪终于流了出来，“还有真的，真的，非常对不起，我做了那么多混账事儿，对不起哈利！”德拉科对着哈利深深鞠了一躬，戈德里克似乎动了动，德拉科知道自己该离开了。“我先告辞了，请一定要好起来哈利。”德拉科再次鞠了一躬，后退着出了哈利的病房，轻轻关上了门。真实的萨拉查斯莱特林和他曾经想象中的完全不同，那么亲切，那么讨人喜欢。但德拉科终于认识到，哈利不可能属于他。

    “所以，你做出那些蠢事是因为你喜欢上蛇祖阁下了想要引起他的注意？”卢修斯问道，他倒是一直没察觉自己的儿子什么时候对哈利动了心思，虽然曾经有几次怀疑过。

    “我做错了吗？喜欢上哈利他？”德拉科困惑地询问他的爸爸，虽然他的心里一点儿也不那么认为。

    “喜欢上蛇祖阁下你本身并没有错，马尔福看上的一向都是最好的。只是你没能得到他而已。”卢修斯的语气中再次带上了一点点傲慢，“不过蛇祖中意的人是狮祖吧？而狮祖也是爱着他，所以他才会提出和你决斗……这大概是因此遗传。”

    “诶？”德拉科对爸爸最后的总结十分不解。

    “蛇祖阁下的生母，那个麻瓜种女巫，单做为女巫的标准上来看她确实很优秀，美丽，而且聪明，当时也曾经分别有一个格兰芬多男生和一个斯莱特林的男生喜欢她，”卢修斯说道，“格兰芬多的男生是蛇祖阁下的父亲，詹姆波特，而斯莱特林的男生是你的教父，西弗勒斯斯内普。那时的莉莉伊万斯选择了格兰芬多的波特，我想蛇祖阁下选择了狮祖，大概是因为其生母喜欢格兰芬多的遗传吧。”

    [……虽然是我教父，可我一点儿也不想和他做比较。]德拉科伤感地垂下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