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
“别乱猜了,再猜脑子就坏掉了。”
“啊……”韦后顿时来了劲儿,眼神闪了闪,说道,“那你还给我说的神神叨叨的,就不怕呀掉完了吗。”
老翁眼睛一眯,不置可否的说道,“说说你的事。”
韦后听着老翁这话,就立马神情严肃了起来,他说道,“和您说的基本是差不多。”
“你去里面了?”
韦后点了点头,脸色阴晴不定,说道,“去了,但就进入走了不到十里路。”
“嗯……”
“里面的威压实在太过于强大了,以我的修为,想要进入一探究竟,着实是痴人说梦,不着实际。”
老翁看着韦后凝重的表情,他沉思了半天,一连咋了好几嘴烟。
“如果连你都进不去,那就说明已经开始了。”
韦后瞧着老翁的神情,慢吞吞的问道,“那您怎么不进去了?”
老翁摇了摇头,自嘲似得笑了笑,说道,“我倒是想进去,但那里面设了禁制,我只要进去一步,就会粉身碎骨。”
韦后随即问道,“天底下有这么厉害的禁制,只针对像您这样的高手?”
“其实也不是只针对像我这样修为的人,它针对的是神以下的所有人。”
“你的修为与我而言是弱了许多,但你依旧没有进入到最里面。所以说越是修为弱小,和修为越高的人,进去的难度等同于送命。但你的修为境界,正好处在那个风水岭,即便是进入了,也就往里有个几里路,或着是十几里路罢了,然后就是山洞里里的威压,迫使你不得不退出来。”
“神……”韦后觉得有些好笑,嗤之以鼻,说道,“恐怕这世间的神没有了吧。”
“有没有不管咱们的事。”老翁对着简陋的门框,磕了磕手里的烟杆子,继续说道,“瀛卒山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还行,依然可以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韦后略作思索,继而又说道,“但时间拖得太久,咱们的胜算就变得越小。”
“要不你离开这里。”老翁对韦后说道。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老翁转身,抬头望着深邃幽暗的夜色,感受着从瀛卒山里吹来的风,时不时会有一种冷到刺骨的感觉。
“你离开,就代表着你还有机会。”
韦后有些不理解,皱了皱眉,问道,“十几年了,我都不知道在等什么。”
“师傅,你现在要我离开,总得给我一个可以接受的理由吧。”
韦后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不信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相信我。”
“我不是不相信你。”老翁背着韦后,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自己一般,“这里的事情,没有相不相信一说。”
“我就是信任你,或者说我从来都没有相信过你,但我选择不说给你这里的事情,我都是希望你可以活得长久一些。”
“如果你现在知道这件事情,你的命随时都会丢掉。”
“你还想听吗?”
“想听。”韦后想也不想,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人活一世,莫不是苟且偷生。当初你把我从瀛卒山带出来的时候,我就一直视你为恩人。既然此时牵涉到了您的决定,我希望可以帮的到您。”
“放心了,逃命的时候,你和我互不牵连,有命生,没命死,天道轮回,那一个不是图这一方大道机缘。”
“既然师傅您选择在这里停留数十年,就说明这瀛卒山里有你想要的东西。到时候说不准我才是那个身具大机缘的人了。”
老翁听了韦后的话,才恍然顿悟,“原来你在等这个啊。”
“也罢,说给听听,无妨。”老翁走到供案旁,往烟斗里塞满烟沫子,在烛火上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你知道三万年前吗?”
“你知道今天来这里歇脚的那几个人吗?”
“一个问的地方是寰阴峰,一个问的是黍黎城。而这两个地方,距离久瀚神柃宫最近。”
“而在九瀚神柃宫,有传闻说半阙神邸的嫡女百里凌风,最近一段时间可能要到那里去一趟,之后便是传出,现今的琅琊神府,将在子瓴山和掀挚峰这两座山峰的中间,修建一条直通半阙神邸的大道,只为供百里凌风来回半阙神邸和子瓴山是用的。”
“而且,据说琅琊神府将子瓴山和掀挚峰一并送与百里凌风,现如今子瓴山和掀挚峰已归于半阙神邸所有。”
“而且,今天从瀛卒山那边过来的几个人,除了麻衣粗布的男子和手持生锈的剑的男子我不清楚来历。其余两个人的身后,绝对不是简简单单江湖游客。”
“衍陵空只看衣着,就是一个大有来头的小辈,况且他手里的那一把扇子,绝对的简单不了。可他满身的伤痕,要不就是刻意为之,要不就是另有他因。”
“而至于青子木,他的那根棍子我以前听闻过,如果猜的不差的话,应该就是青木玄天流浪棍。”
“可他也是伤痕累累,但却看不出一丝疲累之意。这就有些……”
老翁的话说到半途,突然有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猜的不错,老伯。”
此时青子木就现在老翁和韦后茅草屋对面的一棵树杈上,“我的那一棍子,你的功法有所波动,我不得不喝下你的两坛酒。”
“你……”
“竟然一直醒着?”
青子木摇了摇头,说道,“装睡真的很难。”
“那你就留下吧……”
说着,老翁身形一闪,茅草屋里就只剩下了韦后。
“就不下我喽。”
声音还未落下,青子木的身影就消失不见了。
老翁扑了个空。他站在树顶上环视四周,青子木身上的气息,竟然像是断开了一样,察觉不出任何有用的东西。。
许久,在瀛卒山里,传出了一句话,是青子木的声音。
“谢谢相送,就不劳您远送了,我逃命可是比任何人都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