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点燃军备点用的是原油喷洒配合加了延长药焾的油罐子,放倒密库的守卫看来需要配置一点迷烟之类的东西了,好在这种东西也不难,曾经的佣兵队伍中从不缺少类似的手段。
用几种野草一样的植物混合点燃就可以产生同样的效果,这些原材料老罗的空间里并不缺少。
老罗收起了手里的图书,很快把自己的帐篷变成了类似药坊之类的地方。
远处的乌克梅里奥尼山上,很多工匠正在挖掘地表,那里将是巴格拉特大教堂的所在,旁边不远处是巴格拉特三世的行宫,行宫是拜占庭样式的建筑风格,宽大的廊柱,圆锥形的穹顶,行宫外到处都是披挂着铠甲的侍卫,一群衣着统一的内侍们忙碌的走来走去,几个衣着华丽的贵人匆匆的奔向里面,然后是七八个披挂着铠甲武将打扮的军人也以同样的脚步匆忙进入。
行宫的中心大厅,一个愤怒的声音在廊柱之间回荡,“把蠢货们都赶紧叫过来,该死的,究竟是什么人捣乱?为什么直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准确的消息?”
巴格拉特三世当然有理由发火,他在年幼的时候就成为陶-克拉尔哲季公国的大公,作为巴格拉特家族最优秀的成员,他从小就有统一整个格鲁吉亚的宏愿,如今他已经四十七岁了,现在卡赫季亚如同树上成熟的果实,只要轻轻一碰就可以摘下,只要抵制住阿布哈兹王国,他,巴格拉特三世就可以加冕为格鲁吉亚国王。
可是就在这样一个时候,仅仅一个夜晚,七处军备点的物资全部被烧毁,要知道那是用了整整一个冬天才汇总的物资,就是为了应对卡赫季亚的收宫之战的。
“国王陛下,布里玛拉宫相,留西克将军,还有德奎尔将军都来了。”内侍用几乎献媚的腔调说话,唯恐惹怒了心情不好的大公阁下,尽管这个时候大公加冕为国王只差一步。
“嗯,叫他们都进来。”强压了怒火,告诉自己发脾气解决不了问题,巴格拉特三世还算有涵养,至少他很少严酷的对待自己的身边人。
“向国王陛下致敬!”十多个军政大臣陆续的向巴格拉特三世敬礼问好,礼节只是抚胸礼,这是通用的礼仪。
面对臣下们的恭敬,巴格拉特三世的心情好了一些,挥了挥手,指使内侍搬来座椅,“都坐吧,说说到底是什么情况。”
“陛下,七处仓库的起火点前后相差不久,都是在清晨人们睡得正熟的时候,我怀疑这是一伙有组织的人干的,我们的士兵事先一点都没有觉察到,说明这伙人是蓄谋已久,而且配合默契,怀疑是阿布哈兹人或者卡赫季亚军队的人。”说话的是留西克将军,巴格拉特三世的心腹,一个红胡子的家伙,据说有斯拉夫人的血统,“现场有闻到希腊火燃烧的气味,陛下知道那种地下的黑油引燃的火很难被扑灭,这也是直到现在才灭火的原因。”
“嗯,知道了,谁还有话说?”巴格拉特三世不动声色的说道。
“陛下,如果对方是一伙人的话,很难不被军队察觉,我怀疑仓库的守卫失察,而且很可能有人与纵火贼有勾结。”布里玛拉宫相是文官之首,自然与身为武将的留西克不睦,这个时候给对方上火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巴格拉特三世对这个事情自然心知肚明,“好吧,留西克自查所有涉及到的军官,一定要给我一个结果。布里玛拉,重新征集军备的物资需要多久?”
“回陛下,现在是春天,农夫们都开始忙碌种田,工匠们制作攻城器械也同样需要时间,想要再次筹备军资,最快的办法是用金钱向商人们购买,他们筹集货物的时间再运到这里也至少两到三个月的时间。”布里玛拉宫相是文官,自然对这些后勤的琐事了如指掌。
“嗯,会不会是那些贪婪的商人……不,他们没这个胆量,也不可能有这样严密的组织。”巴格拉特三世同样有君王的疑心病,布里玛拉说了需要向商人们购买,他就怀疑商人有所妄动,不过随即打消了这个念头,“好吧,布里玛拉负责联系商人,重新购买战备需要的兵器铠甲,召集工匠重新打造工程武器,去忙吧。”
打发走了宫相和守卫将军和一众手下大臣,还有一个德奎尔将军,这个德奎尔实际上算不上什么将军,而是巴格拉特三世的真正腹心,负责情报密探的核心人物,“德奎尔,有具体的消息吗?”
“陛下,最近半年到库塔伊西的外人我都有排查,实在想不出是哪些人干的这种事情,如果没错的话最可疑的就是阿布哈兹人,卡赫季亚那边的人力都在防卫泰拉维……”德奎尔一脸的惶恐,对这位格鲁吉亚人的雄主,只有最亲近的人才知道,国王总是喜欢猜忌的,一旦他觉得你不能尽心尽力,那么就是末日了。
“可是不应该啊,那些山里人怎么这次会那么有耐性了……”巴格拉特三世很瞧不起北方的阿布哈兹人,他认为阿布哈兹人都是些野蛮人,只不过眼下在库塔伊西防备阿布哈兹人是重点,“好吧,你安排人清查所有和那些山里人有联系的家伙,另外盯着布里玛拉,不要让他贪了我的钱。”
“是,我的陛下。”
“巴哈米尔还没有回来吗?招收那些唐人工匠的事情还没有眉目?”
“半个月前,宫卿阁下曾经派人送信来说萨姆茨惹祸被人扣下了,结果宫卿阁下为了抱住儿子,只好筹集赎金……”
“萨姆茨是个贪婪的蠢货……罢了,招收唐人工匠的事情现在指望不上了,我们现在不适合在希尔凡平原大动干戈,等打下泰拉维再说其他的事情吧。”
德奎尔很快告退,留下巴格拉特三世,依照他的敏感,他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对,但是他没有一点头绪,只能徒劳地痛恨该死的破坏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