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在苏浅浅call陈文之前一小时,欧可岚的妈妈从美国打来越洋电话,介绍了她这一路的经历。
叔叔阿姨已经见面了,事情皆大欢喜,但过程还是有不少的波折。
欧可岚从她老妈在港岛上飞机开始说,这些事都是方才阿姨在电话里介绍的。
欧可岚妈妈于华夏时间前天晚上登上了港岛飞往纽约的飞机,飞行时间15个小时,于当地时间同一天的深夜抵达了纽约肯尼迪国际机场。
星期三晚上的飞机从港岛起飞,经过15个小时抵达纽约。
为什么落地时间也是星期三的深夜,欧可岚解释说,这是因为时差,纽约和帝都有12个小时的时差,还跨过了国际日期变更线,纽约比帝都晚半天。
欧可岚妈妈不是一个人去美国,同行的还有4个跟她同样情况的人,外加一个带队的领队。
下了飞机之后,欧可岚妈妈战战兢兢去游客入境通道接受美国海关工作人员的检录。
凭借一口“流利的”港式普通话,以及与护照照片六七分相似的扮相,外加几句哈罗、古德白之类的英文,她顺利地获得了入境资格。
后来,领队告诉她,最重要的还是她持有一本港岛的护照。
从机场出来,这5人与出国中介的业务关系实际上已经结束了。
但是领队并没有立刻甩掉他们,而是继续提
供收费服务。
包括欧可岚妈妈在内,5个人全是头一次来美国,两眼一睁瞎,巴不得领队能多带他们一阵,至少帮助他们找到亲属。
用欧可岚妈妈的话说,她当时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整个人都是傻的。
领队带着他们5人,住进了机场附近高速公路旁的汽车旅馆,此时已经是凌晨3点了。大伙吃了点面包矿泉水,先睡觉,睡醒再投亲戚。
昨天中午,领队回到汽车旅馆,与5人会面,亲自帮助他们打电话,与他们在美国的亲朋联系。
其余4人都很好办,他们的亲朋很快就取得了联系,唯独欧可岚妈妈遇到了麻烦。
欧可岚爸爸留的那个地址和电话,是布鲁克林区的一处公寓。
电话打过去,是一个女人接的。
那女人说的是流利的汉语。
欧可岚妈妈一听这声音,心里就十分的担忧。
8月初的越洋电话中,欧可岚爸爸说过,他在美国没耐住寂寞,跟一个同样滞留在美国的华夏女人发生过关系,最近产生了轻生念头。
欧可岚妈妈立刻猜测,接电话的那个女人,很可能就是欧可岚爸爸在美国的相好。
费那么大力气,花了那么多钱,走到了这一步,不能因为妒忌和生气就转身回国呀。就算欧可岚妈妈想回国,眼下也不是好时机,费用也是个大问题。
于是欧可岚妈妈耐着性子告诉对方,我是谁谁谁,是谁谁的老婆,我从华夏千里迢迢来寻夫。
电话那头的女人,语气很平静,没有丝毫息怒,只淡淡说:“你老公不住在这里。我这个地址,只是替他和好几个华夏留学生收信的。”
欧可岚妈妈就问她:“你知道我老公现在何处吗?”
那女人说:“我只知道一个大概的方位,我可以替你尝试联系。”
随后那女人向欧可岚妈妈索要汽车旅馆的电话和地址,欧可岚妈妈对此一无所知,还是那个领队帮忙回答了一番。
接下来的一整天时间,欧可岚妈妈自述度过了这辈子最长的一天,除了傻傻地等待,没有丝毫办法。
最让欧可岚妈妈绝望的是,另外4个团友全都被亲戚借走了,领队也以完成任务为由,告辞离去。
人家领队已经尽到了责任,没有义务继续留下来帮欧可岚妈妈找老公。于是,欧可岚妈妈一个人住在汽车旅馆,周围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叫天天不应,跟前只有几个面包,没有开水,只能喝自来水。领队走前说过,美国人都是直接喝自来水的。
等啊等,剩下最后半个面包她都不敢吃了,怕吃光了不知道怎么去买食物。等到了纽约时间今天凌点,也就是华夏时间下午12点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