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外,庞贝和弗罗斯特的反应太激烈了些,这次任务明面上只是调查日本分部,那些神经病再怎么讨厌本部派去的专员,也没有明面上对抗过密党。”
施耐德没有接话,房间内安静下来,风吹着落叶在屋顶上滚过,好像无数忍者在屋顶上潜行而过。
......
这是一个宽阔的顶层套间,地面上铺着传统的榻榻米,室内用简约的白纸屏风分隔,窗户敞开,放进满地的月光。
白木屏风边放着一张小几,小几上搁着一个白瓷花瓶,花瓶里插着一支还未绽放的春桃花。
月光中的人影且行且吟且唱,音色叫人想起斑驳的古画。
这是纯正的日本歌舞伎,赞美的却是杨贵妃的绝代风华。
唱这首女人歌是个男子,肩披一件血红色的广袖和服,刺绣着大朵大朵的彼岸花。
他比女人更了解女人的美,就像看画的人中有些能比画师更了解画作。
舞动起来,无须依靠美色,只以歌声和举手投足就能颠倒众生。
在场的所有客人都不忍心去打断他,但看台上的男人却不在此列。
男人脸色惨白令人不寒而栗,但细看就会发现那是一张能剧面具。
面具上是一张公卿的笑脸,面色惨白而嘴唇鲜红,眼睛描着粗黑的眼线,牙齿也是黑的。
鼓掌的声音中,他轻轻地叹息一声盘膝而坐,缓缓合上手中的白纸扇,一头长发披散,彷佛黑色的瀑布。
他压抑着自己对面具男人的恨意,轻声道:“纽约的实验品小队全军覆没,被执行部抹杀,新的本部专员正前往东京的飞机上。”
“这个小队是接受你的命令前往纽约的,卡塞尔学院已经发现鸡尾酒的存在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面具男人笑了笑,“你不觉得蛇岐八家这群疯狗追的我们太紧了吗?他们可比我们更害怕鸡尾酒的信息泄露出去啊。”
“因为这可是事实意义上的背叛密党,昂热绝不会放过他们。”
跳舞的男子童孔一缩,“你想用本部的专员来对付蛇岐八家?”
“你疯了吗,那群学院的小绵羊能给那些神经病带来麻烦?”
他明白面具男人的意思,如果说蛇岐八家是枝繁叶茂的大树,他们勐鬼众就是深埋在地下的根,两者是一体两面的。
树干没有倒下前,根是不会出事的,但计划还是太冒险了,要是本部专员真的死亡,蛇岐八家也兜不住他们。
“那可不一定啊。”面具男人呵呵笑道:“这次前往日本的据说是卡塞尔学院这些年来最精锐的团体,昂热得意的学生,说不定会将日本闹的天翻地覆。”
“我们是见不得光的鬼,只适合在百鬼夜行的时候出没。”
男人缓缓站了起来,彷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眼睛里充满丑陋的贪婪,“食尸鬼就是要紧盯猎物力尽的一刻,将所有的食物都吞噬殆尽才行啊。”
“你觉得我说的对吗?”面具男人扭头低低笑着,“还有一件事情......”
跳舞的男子深陷肉掌的指甲松开了,眼神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