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人进来把你打一顿,再拖出去?”
这种红灯区的发廊明显是挂羊头卖狗肉,在店里摆上几面镜子,放上几把剪刀等理发用具掩人耳目,而光明正大的做着伤风败俗的肉体交易。吴仁爱只是因为刚才队友没带他去泡妞,一时冲动才不计后果的冲进鸡窝,故意捣鸡窝往自己身上惹骚。
这个时候,我边上不知道谁对我说了一句话:“情况不对,鸡要叫打手了,你赶紧进去先稳住那只鸡,我们再把吴仁爱拉出来。”
我听后马上冲进去,忙向发廊女道歉,其他人赶紧把吴仁爱拖了出来。吴仁爱还颇不识趣,站在门口毫无离开之意的,执意今晚一定要在红灯区里理个发才甘心。我们大家都知道他精神一直不大正常,真有可能再次闯进鸡窝,所以就不再逛下去,拽着他就往入旅馆走回去。
我和吴仁爱以及平日里比较要好的几个队友,在旅馆附近找了家小店喝酒。我们边喝酒边希望刚才去找女网友的队友碰一鼻子灰,然后垂头丧气回来,我们也好心里平衡。
时间已经过了凌晨,我们还没见他们三个没回来,并开始担心他们人生地不熟出事,就拨了电话询问情况如何。他们在电话里告诉我们不要担心,他们现在正玩的开心,嘱咐我们不要打扰他们,表示明天比赛前一定会出现在赛场,说完就匆匆地挂了电话。
第二天早上比赛开幕式,我们的前锋等三人还没有赶回来。庞太师异常着急,担心下午的比赛少了两个前锋和前腰没法踢。于是打电话催促他们三人马上回来,谁料他们三人全部失联,一致关机了。
午饭的时候,外出的三人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来了。老庞恼羞成怒,异常火暴,现场大骂他们无组织纪律,责问他们临战之前擅自外出,夜不归宿干嘛去了。他们三人明显私下对过口径,一致撒谎说只是到附近学校的朋友处玩罢了。
下午比赛的时候,昨夜夜不归宿的三人状态奇差,站在场上犹如梦游,未到半场就暴露腿软的问题。不言而喻,他们昨晚肯定不只是见面这么简单,真正做些什么我们就不得而知了。由于锋线球员浪费了我们创造的无数次机会,我们不负众望的以零比二告负。
赛后,庞太师把我们集体骂了个狗血淋头,并加强了对我们的管理,比赛期间再没带着女领队和女队医出去游逛,也严禁我们外出。接下来的两场小组赛,庞太师都组织赛前研讨会,并针对性布置了攻防战术。严格制度之下,果然有了立杆见影的效果,两场比赛接连告捷,小组出线晋级淘汰赛。
我打电话给刘颖,将喜讯传达给她。她虽然为我的胜利而高兴,我却察觉出她的情绪低落。在我一再逼问下,她才告诉说出事情。阿不生病好几天了,以目前日渐衰弱的情况来看,可能撑不到我比赛完返校。她怕影响我比赛,所以一直没有告诉我。我让刘颖电话开扬声器,让我和阿不对话几句。我在电话里呼唤着阿不,阿不也只是虚弱的“呜呜~”几声。我叮嘱刘颖一定要照顾好阿不,等着我回来见它最后一面。
小组出线后,全队上下包括庞太师在内又犯了去年狂妄自大的毛病,各个得意忘形,自以为实力雄厚,战斗力无坚不摧,防守固若金汤。谁知在八进四的淘汰赛中,上半场我们领先一球,下半场出现了严重的体能问题。对方持续对我们禁区狂轰滥炸情况下,我们在惊心动魄中众志成城,渴望保持胜利到最后。岂料最后时刻,中后卫吴仁爱忙中出错,以一记惊世骇俗的狮子甩头,用乌龙球为对手扳平了比分,我们仅撑着的一口气就此荡然无存。比赛被拖入加时赛,我们体能透支全线崩盘,再无毅力坚守,任由对手宰杀。最后加时赛被连进两球,提早结束赛程打道回府。事实足以证明,吃盒饭的队伍是不可能战胜补大餐的队伍。
被淘汰的当天晚上,大家都垂头丧气在旅馆里,像一条条蔫儿的黄瓜卧在床上。我躺着无聊翻弄着手机,屏幕界面停留在通讯录里的一串号码上,这是来温州时在火车上碰到的那个女生留给我的号码。我编辑了一条短信发了过去,告诉她我明天即将离开温州。她回短信过来告诉我说自己正和室友在逛街,让我告诉她地址,她过来请我吃夜宵,以表达火车上借她手机的感谢之情。
火车上的这个女孩叫赵艳琳,她已经到我们的旅馆附近,并在一家夜宵店找好位置坐下了。如果我也和此前三个队友一样有活动不带吴仁爱,他的神经质非再发作不可。我们在夜宵店门口,赵艳琳一眼就认出我,站起来招呼我进去。
赵艳琳和她室友都挺健谈,自我们坐下就不冷场,后来还陪我们一起喝了点啤酒。期间,吴仁爱对她的室友非常感兴趣,二人也聊的火热,结束后还互换了电话。
第二天返程的火车上,大家身心疲惫且情绪地掉落,一路都安安静静,完全没有了来时的兴奋,只有低沉的火车轰隆隆的闷响声,毫无生机的在耳边回荡。回去以后,庞太师也没有履行之前的承诺,没有将日常的训练补贴发放给大家。大家也因为没有拿到好名次,也就没再开口提及此事,因此训练费也就全进了他一个人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