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在农村条件不好,小孩子嘴馋,我们没少去山上偷番薯到小溪边烤着吃,所以用石头磊简易的烧烤炉灶那是轻车熟路。瀑布下的小溪滩是天然的烧烤好地方,我和长毛负责搬石头磊炉灶,小强负责带着石佳和刘颖到小竹林里拾柴火。一切就位以后,我们将番薯架在石头上面,将鸡用竹子撑开架在番薯上方,然后将啤酒放到冰凉的溪水里冰镇。
这种不用技术含量的烧烤还是比较轻松的,只需要时不时的反转一下食物免得烤糊就行,并不需要四五个人一直围着火堆。所以,乘着烧烤空闲的时候,我和刘颖、小强和石佳都脱了鞋子挽起裤脚到边上的小溪里玩水去了,又只剩下长毛一个人看着火。
无论几岁的人,看到水都会迸发出原始的童心。我牵着刘颖的手,踩着鹅卵石淌着溪水,气氛和谐的。小强见我们行为亲昵就喜欢捣乱,用手划着溪水往我们这边泼,溅的我和刘颖脸上和衣服上都是水。他见我们全身湿漉漉,咧着嘴巴笑的跟地主家的傻儿子似的,我看着来气就开始反击,于是一场水战就此拉开了序幕。
玩尽兴了,四人身上也全湿了,亏得五月的天气已经入夏,不至于受凉感冒。番薯和鸡也烤熟了,香气扑鼻。我撕下个鸡腿递给刘颖,她笑嘻嘻的接过去,咬上一口后点点头,称赞烤鸡味美,然后将鸡腿递我嘴边,示意我也咬一口尝尝。这是长毛舅舅自家炀的土鸡,又事先腌制入味,经长毛之手烤的外焦里嫩,一口下去满嘴是油,肉质劲道且汁多,再喝上一口溪水冰镇过的啤酒,身处大自然中有此般佳肴简直是享受。
烤鸡三下五除二都被吃了个精光,于是开始吃烤红薯。我置身溪边剥着红薯外面的焦皮,感觉像是回到了童年。我将剥好的红薯递给刘颖吃,红薯也是长毛外公自家种的,香甜黏糯,十分可口,是小时候的味道。
啤酒就这么几瓶,自然不能敞开喝,只能小口小口的啄着喝。我们边吃着边聊着天,长毛说:“以前暑假来外公家,和我表弟没事就往山上跑,要么就是烤红薯吃,要么就在溪塘里抓小虾,在这里每次一住就是一个月。”
小强不知道为何突然搭了句话,对着刘颖说:“刘颖,我问你个事,你说你们女人一个月来一次的是什么东西?”
刘颖听了笑着不语,低下头不作回答,顾自己剥着番薯皮。石佳听的又是狠狠地给了小强一个白眼,将手里还未剥干净的番薯连同外面焦皮一同塞进他的嘴里,示意他闭嘴。
我听的急了,我说:“小强,一个月来一次你还没清楚吗,不清楚你问石佳去,问刘颖干嘛?”
小强拿出嘴里的番薯,对着石佳解释说:“别误会嘛,一个月来一次的很多嘛,可以是电费水费,也可以生活费,你们干嘛偏往那方面想呢?”
我见小强有意调戏刘颖,我非得反击。于是,我就问石佳说:“石佳,你是女生,以前小强没少色眯眯的看过你,我问你个问题你一定比谁都清楚。你说男生哪个东西一受到外界强烈的刺激,特别是受到美女的刺激,会急剧的增大?”
这次轮到小强急了,连忙替石佳解围,他对我说:“去你丫的,刘颖还坐边上,你就问这么下流无耻的问题。”
石佳则不以为然,接的住话,她说:“你自己是男的,比谁都清楚,还用问我?”
“石佳,咱别理他。”小强护完石佳还不忘对着刘颖诋毁我一番,他对刘颖说,“你看到陶杰是什么德性了吧,平时就这么龌蹉,你可得好好管管他”
“就最你龌龊,把话题带跑偏的,没事问什么一个月来一次的问题,还生活费呢,你家这位一个月要是真不来这么一次,你那生活费就成手术费了。”我接着说,“我刚说的是瞳孔,你忘了你大一军训的时候和石佳眼对眼,激动的瞳孔放大的只差没让石佳帮你做人工呼吸了。你都想什么呢,自己老往那方面想还说我。”
刘颖在我耳旁悄悄地对我说:“你问的都什么问题呢,谁都容易想歪,怪不得倩倩以前总叫你臭流氓。以前我还觉得她是冤枉你了,现在看来是一点也不冤。”
我说:“谁让他欺负你来着。”
吃饱肚子调侃完,我们歇息够就继续往山顶爬,既然来了就不半途而废,到了山顶还得趁天黑前下山,免得长毛外公和舅舅的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