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冉和清风共度了一夜良宵,等第二天正午,客栈里的其他人才陆陆续续醒过来。听闻白冉化解了丧气鬼的怨毒,丽娘喜极而泣,烟翠千恩万谢,众人无不大喜过望,只有月红丧着脸,愁容不展。
“你要捉鬼就捉鬼,你要捉妖就捉妖!”月红捂着脑门道,“你给我下的哪门子药?我还管你死活不成?弄得我现在昏昏沉沉头重脚轻,你赶紧给我弄点汤药,以后可别再落下什么病根。”
胡贤写了一张醒神清脑的药方,清风煎好了药,等到了黄昏,众人渐渐康复了过来。烟翠身子还是有些虚弱,月红陪着她休养了几日,确系怨毒已经除尽,便下山去了。
送走了烟翠,白冉径直去了牡丹的房间,门也没敲,直接走了进去。适逢牡丹正在盆里沐浴,两下相见,多少有一点尴尬。
“白先生,”牡丹用手挡在要害地方,看着白冉道,“这么急着来找我作甚?可是你家娘子服侍不周,想让奴家来伺候你么?”
“岂敢岂敢,”白冉坐在澡盆旁边,笑道,“有些困惑苦思难解,想找姑娘请教一番。”
牡丹道:“你是通天入地的活神仙,我是一个无知的风尘女子,若说什么困惑和请教,却不是在故意讥讽我么?”
白冉道:“这件事情恐怕只有姑娘你知道内情。”
牡丹道:“能否容奴家穿件衣服,再和先生叙话。”
白冉道:“衣服不忙着穿,赤身相见更显真诚,我先问你一句,云杉姑娘,你费尽心思找我白某,到底有何贵干?”
“云杉?”牡丹一脸讶然道,“先生,你在说甚?”
白冉道:“你听这名字觉得耳生么?是不是很久没有人叫你云杉了?”
牡丹笑道:“鸾香院里确实有过一个叫云杉的姐妹,可她……”
“可她几年前已经被夏提刑给冤杀了,”白冉道,“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你嫁给了富家公子做了少夫人,公子死了,你受了诬告被枭首示众,时隔多年,你变成厉鬼,找夏提刑索命,眼看就要得手,却被一群和尚打成了重伤,这些事情我已经从戒持和尚那里问的清清楚楚,不必再瞒我了,只说你找我到底要作甚?”
牡丹叹一声道:“我实在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白冉皱眉道:“我对付夏提刑的手段,想必你也看见了,我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这客栈里随便找一个人就能让你魂飞魄散,如果你一直不肯说实话,可别怪白某翻脸无情。”
澡盆里的热水不断的升腾着雾气,两人隔着雾气对视了许久,牡丹长叹一声道:“难怪烟云那么仰慕于你,你果真不是个凡辈,让你说中了,我的确是云杉,被戒持和尚打伤之后,我在鸾香院里游荡了好几天,趁你那天虚张声势做法事的时候,故意钻进了你的瓷瓶。”
白冉笑道:“你说的没错,那场法事的确是虚张声势,那只瓷瓶也不是什么法器,你为什么非要钻到我的瓶子里?”
云杉道:“为了让你帮我还魂。”
白冉道:“这和我之前的推测也差不多,你为什么非要选择牡丹的尸体来还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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