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仁德让白冉帮忙操办丧事,还提起了寨子里那座池塘。
白冉大致推测出了胡仁德用意,言语之间更加紧了防备。
胡仁德问:"前日先生去了我寨上的池塘,而今可觉有何不适?"
白冉道:"要说不适,还真有一些,迄今为止,仍觉得耳明目眩,头重脚轻。"
胡仁德道:"先生,你在那池塘附近可是看到了什么?"
白冉沉默片刻,抬头看着胡仁德,平静的说:"女鬼,一群女鬼。"
"冤孽!"胡仁德叹口气道,"子曰唯此物与小人难养,圣人诚不欺我!"
"这池塘里的池水,充满了怨气、怒气、戾气和阴气,"白冉抱拳道,"长老,劳烦你给句实话,你可知道这群女鬼的来历么?"
白冉想逼着胡仁德把话挑明,胡仁德举起茶杯道:"先生,喝茶。"
白冉也举起了茶杯,照旧做了做样子,依然没碰杯子里面的茶水。
等放下茶杯,再开口时,胡仁德却把之前的话题避开了。
"老朽想让先生帮忙操办的,并不是丧事中的枝节琐屑,"胡仁德道,"按照我寨祖规,凡成年男子过世,皆须在那池塘边上举办一场祭礼,而今池塘沾染了邪祟,如此一来,小侄可就难以入土为安了。"
白冉闻言,心下暗道:这老东西也太狂妄了,连个由头都不找,就想把话题硬生生的岔开,你当白某这条三寸不烂舌恁地好对付么?
白冉道:"敢问长老,是什么样的祭礼,非得在池塘边上举办?"
胡仁德道:"都是祖宗上的老规矩,无非是做些祭祀,先生若能将池塘里的邪祟清除,老朽愿再加两千两酬劳。"
这可真是生意人,不说前因后果,只谈真金白银,换做以往,白冉还真喜欢这份爽利,可这次关系着性命,对方不仅逼着白冉送死,而且还逼着白冉杀人,到了这份上还不愿说出其中的缘由,却把白冉当成了任其摆布的棋子,这样的态度可真就把白冉给激怒了。
"长老,"白冉拉下了脸,"这酬劳我不敢要,这邪祟我也驱逐不了。"
胡仁德也变了脸色:"为何驱逐不了?"
白冉道:"在下才疏学浅,没这份本事。"
胡仁德道:"先生过谦了,不过些许孤魂野鬼,以先生的手段,当如探囊取物。"
白冉道:"长老过誉了,白某没有那么高深的手段,斩妖驱邪,看的是天理,凭的是命数,若不问清楚事情的因果,白冉也不敢打着祖师爷的旗号胡作非为!"
胡仁德沉着脸道:"你到底想问什么因果?"
白冉道:"我就想知道那群女鬼是怎么死的!"
事到如今,也没必要再留余地,白冉直接问在了要害上。
"既然在池塘边上,自然是溺水死的,"胡仁德冷冷道,"这还有什么好问的?"
没想到胡仁德态度如此强硬,白冉长叹一声,起身道:"长老既无诚意,恕白某言尽于此,这就告辞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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