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病了,人呢?”
人呢?这可让伙计怎么说,伙计看了看身后的车厢,长叹一声,低头无语。
衙差冷笑道:“城里有的是名医,你不在城里治病,却跑到城外作甚?我看你这车上坐的不是你媳妇,而是那白氏余党吧!”
说完,衙差上前一把掀开了门帘,伙计把眼一闭,是杀是剐且听他们处置,可没想到差人举着门帘,哆哆嗦嗦道:“你,你,你媳妇得了什么病?”
伙计一皱眉,心道:这问的是什么话,根本就没有什么媳妇,哪还来的什么病。
车厢里突然传来两声咳嗽,伙计心头一凛,赶紧睁开了眼睛,这一看,可真是开了眼,但见一个女子坐在车上,脸上还挂着斑斑点点的疹子,她伸出一只手,对着衙差说一声道:“官爷,我,病了……”
那只手,从手腕到指尖,密密麻麻全都是红疹,吓得衙差赶紧放下门帘,后退几步道:“这,这,这,到底是什么病?”
伙计是个聪明人,跟着烟云许多年,顺情说话的本事自然是有,他抹了抹眼睛,挤出了两滴眼泪,哭道:“我也不知这是什么病,城里的大夫都躲着她,说医不好了,让我给她料理后事,别再害了旁人,可一日夫妻百日恩,这么一个大活人哪能说没就没了,我想去城外找个郎中……”
“滚!滚!滚!”衙差一连说了三声滚!带着士卒赶紧找地方洗手去了,伙计赶着马车,顺利的出了城门。
李伏和冬青沿着小路悄悄往鸾香院走去,路上,冬青问道:“伏哥哥,你要想报仇,为什么不和白哥哥商量一下?他有那本什么书,一下子就能把那老和尚弄死!”
李伏道:“你是不是觉得白兄比我高明的多?”
冬青赶忙摇头道:“俺可不是这个意思……”
李伏笑道:“白兄的确有对付这妖僧的手段,可这次我不能让白兄帮忙。”
冬青犹豫半响,试探着问了一句:“哥哥,你这算不算是……”
李伏道:“算是妒忌吧,大丈夫顶天立地,若是连报仇都要求助于别人,岂不要遭人耻笑?再者说,白兄费尽心思用这假死之计,就是为了躲开吕知府,而今吕知府已经相信他死了,他若是用出了追魂逐魄的手段,却不前功尽弃了么?”
李伏带着冬青回到了鸾香院,又用了一些障眼法,径直来到了后园,等到了烟翠房前,李伏却不作声,蹲在床下悄悄听里边的动静。
但听烟翠说道:“我当是什么厉鬼猛兽,原来是月红接了个有身份的客人,把那贼秃给吓跑了。”
又听烟云道:“在这雨陵城里,最大不过吕知府,这和尚既然奉了吕知府的命令,谁还能吓得住他?”
烟翠道:“月红也说不清楚,原本是三个客人一起上的门,可他们只要一个姑娘,我想咱们这也只有月红能招架的住,便把这生意给了她。”
烟云诧道:“三个客人一个姑娘,这你也能答应下来?”
烟翠道:“换作旁人我也就不答应了,可这客人出手大方,光是房钱就给了五十两,月红的本事你也知道,以一敌三也是家常便饭,没想到那三个人有两个是看门的,提枪上阵的只有一个。”
冬青在窗外小声问道:“哥哥,什么是以一敌三?”
李伏红着脸道:“我也说不清,只管听就是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