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不认识。回忆很长时间才想起昨晚的事,我不会是被人半夜扔在这里的吧?
我摸摸兜,全身上下还有一百元,手机也没电了。我捂着头,在寒风里也没个方向,只能冲着工厂走过去。
走了很长时间,终于来到工厂门口。我敲了敲门岗的窗,此时又累又乏,脑袋又迷糊,等值班人员出来的时候,我一头栽在地上又晕了过去。
后面的事我就不知道,再醒来时是在医院。
我躺在普通病房里,打着点滴,周围一个人也没有。护士走进来,问我叫什么名字,有没有什么亲戚朋友可以联系。我问她我怎么样,她说我脑后有创伤,还伴有轻度脑震荡,问题倒是不大,但伤口处理麻烦,还催着我交医药费。
我知道这次出大事了,不知道那只鬼给刘艳出的什么鬼主意,也不知王庸跑哪去了。
我本想找小雪,可找她必然得说明白来龙去脉,我要是告诉她招鬼的法子是从她爸爸那里偷来的,我以后还做不做人了,古学良的暴脾气能打折我两条腿。
我实在没办法,只好给土哥打了个电话。
土哥很讲义气,告诉我马上到,还问我需要多少钱。我心里热乎乎的,告诉他先把医药费垫付就行,等我出去取了钱再还他。
土哥说,咱们兄弟好说。他随即挂了电话。
我昏昏沉沉睡了一觉,再醒来时,土哥已经来了。我一看到他,像见到了亲人,握着他的手,感动得眼圈红了。
土哥拍拍我,示意没事了。他拉过凳子坐在床头,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实不相瞒,把发生的事都告诉了他。现在事态的发展已经控制不住了,我必须要找人帮忙。
土哥想了想说:“伟人告诉我们,看问题要抓主要矛盾。刘艳那边的事就不要管她了,由着她折腾,最主要的是找到王庸。”
“对,对,上哪找他呢?”我没了方寸。
土哥道:“你那本《见鬼十法》的书呢,看看上面有什么方法。”
我穿着内衣,外衣搭在凳子上,我让土哥把衣服拿来。我把衣服里外的兜摸了一遍,空空如也,并没有书的影子。
我的脑子“嗡”一声大了,艰难咽着口水,一股寒气顺着脊梁骨升上来。
我重新翻翻衣兜,还是没有。
土哥道:“好好找找,是不是放在裤子兜里?”我拿过外裤,把里面的东西全都翻出来,倒了一床,有钥匙、手机、零零碎碎的毛票、身份证、吃饭偷来的餐巾纸,可就是没有那本书的影子。
我把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了,还是没有。书丢了。
“你回忆一下,”土哥说:“你说你今天早上在田地醒来的,那时候书在不在身上?”
我摇摇头:“好像不在,我那时候昏昏沉沉,下意识想找钱打车回家,翻了翻兜,好像没有那本书的影子。”
“这么说的话,”土哥推断:“这本书是在作法的那间别墅里丢的。”
我喉头快速颤抖:“难道这本书落在附身在王庸身上那只鬼的手里?这书记载的可都是邪术……”
我实在不敢想象,一只鬼掌握了人类的邪术,它会变成什么样子。
土哥沉吟:“现在着急也没用,我想想。”他思考片刻,拿出手机,翻找通讯录。
“你找谁?”我问。
土哥道:“我问问王庸的对象。”
王庸的对象是个乡下妞,当初在解决马如海事件的时候,我和她有过一面之缘。
当时听义叔说,这丫头的体质不一般,有些来历,可我见了之后,丝毫不觉得她有什么出众的地方。
土哥打给她,时间不长接通了,两人在电话里说了一通。挂了电话,土哥看我:“王庸昨晚确实找过他的对象。”
“然后呢?”我着急地问。
土哥沉默一下:“王庸把他的对象强暴了,现在那丫头正准备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