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暄乌鸦,你为何这般表情?阿九姐姐和季翎哥哥有哪里不对吗?”
十夏瞅着远处正边说这话边走过来的季翎和木九黎,从面容衣着到动作举止,分明都十分正常,前些日子那种隔层纱的僵持状态这几日也消失了。十夏打心里高兴,但旁边这位正一脸高深莫测微笑的人,这几日来的表情总透着诡异,十夏着实是看不懂。
“暄乌鸦,你要不要去看看大夫?”
十夏凑到季暄眼前,很认真地问道。
“我又没什么毛病,看大夫做甚?”
“你分明有。或是嘴巴抽了,或是脑袋撞傻了。”十夏很严肃。
“……分明是鬼丫头你眼睛有问题。”
……
季翎和木九黎走近时看到的就是一番唇枪舌战硝烟弥漫,木九黎欲插进去,却被季翎拦住了。
“让他们吵,越吵感情越好。”
木九黎看着嘴带笑意饶有兴致观战的季翎,怎么觉得他分明是想看热闹呢?
这场战争没什么悬念的以十夏的拳头取胜,不过决定性的一笔在于季暄左右躲闪时季翎伸出的手。
“师兄我才是你师弟!你为什么帮着小丫头拦我!”季暄怨念深重地吼着。
季翎微微一笑:“你这两日干了些什么好事你自己不清楚么?”
“我……我都是为了师兄你的人生大事着想呀!”
“那还真是劳烦你了,”季翎挑眉,凑到季暄耳边凉声道:“越帮越乱。”
十夏看看季翎又看看季暄,最后看向木九黎:“阿九姐姐,他们在说什么?暄乌鸦干了什么?”
“……”
“咦,阿九姐姐你很热吗?脸都红了?”
季暄忍不住低笑出声,又在季翎的眼神扫射下死死闭上嘴。其实他也没有干什么呀,季暄心中甚是委屈,不就是在师兄准备洗澡的时候告诉九黎姑娘师兄伤势复发了,不就是在一个丫鬟赠师兄手绣荷包时把九黎姑娘引过去,不就是买了一对鸳鸯佩分别送给师兄和九黎姑娘然后告诉他们是对方送的吗,反正最后一件件地不都被拆穿了吗?
“师兄,为了让你与九黎姑娘拉近距离我可是煞费苦心!一件没成我已经很挫败了,你不感谢我就算了,还这般残暴!”
“……阿九姐姐,他在说什么?你与季翎哥哥的距离怎么了?欸,阿九姐姐你去哪!”
季暄愕然看着突然走开的木九黎和追上去的十夏,季翎揉了揉眉心,叹道:“怎么前天早上就被你看到了呢。”
“与我何干?师兄你自己表白心意太投入都没注意到我就在墙那头!”
“墙那头?坐在数尺高墙头上的那个是只长得像你的鬼么?”
看着季翎挑起的眉,季暄迅速作出判断,当务之急,转移话题。
“师兄,九黎姑娘当时看到我的时候那么慌张,这两日也是动不动就因为你脸红耳朵红,你说,她这不是喜欢你是什么?”
“九黎看见门前挂着野鸡时,耳朵也红。”
“……师兄你这是在自贬吗?”
“我是在将野鸡与你相提并论以贬低野鸡。”
……当务之急,继续转移话题。
季暄正色道:“师兄,不管你怎么说,我真的是在给你和季翎与九黎姑娘制造在一起的机会。”
季翎看着季暄半晌,轻笑了声坐在石椅上:“阿暄你是不是傻?现在需要的不是我与她在一起的机会,而是让她认清自己心思、思考自己心意的契机。你就不要添乱了。”
季暄想了想,道:“师兄你是准备自己创造?”
季翎白了他一眼:“所谓契机,创造不来,只能等。”
“……师兄英明!”
季暄说着也准备坐下来。
“别以为转移话题就没事了,师弟,你买了三日的青螺酥呢?”
屁股刚沾到椅子的季暄刷地弹起来。
“马上去!”
……
木九黎心神不宁地往前走着,走着走着便走到了开满荷花荷叶的小池边,一点都不陌生的地方,雨夜里季翎曾在这摘过荷叶,她也在这给季翎剥过莲蓬……怎么都是季翎?
木九黎抿抿唇,换个方向走,前方是四人常坐在一起的亭子,沿着小道往前走就是竹林,她与季翎常在那修炼……又是季翎,木九黎转身又换了个方向,往这条道走就是……墙那头的梧桐树隐约可见。木九黎苦恼地咬唇,怎么无处不在呢?
“阿九姐姐,你到底要去哪?”跟在木九黎身后转了几个圈的十夏有点晕:“转得我眼睛都花了。”
最后九黎和十夏还是坐在了四人常坐的小亭里。
十夏直勾勾瞅着木九黎半晌,时而点头又时而摇头,十分犹疑的模样。
“十夏,你怎么了?”
十夏眨眨眼,一语惊人。
“阿九姐姐,你是不是喜欢季翎哥哥?”
木九黎身子一僵。
“为什么……这么说?”
“有人跟我说,女子若是喜欢一个人的话,会时常神情恍惚心神不宁,会在那个人面前耳朵红甚至脸红,我觉得阿九姐姐你好像符合呢。”
木九黎怔了半晌,忽觉不对。
“十夏,这些是谁跟你说的?”
“暄乌鸦。”十夏老实交代。
木九黎默然抿唇。她错了,无处不在的不是季翎,而是季暄。
“说真的,阿九姐姐,我觉得你与季翎哥哥在一起挺好的。”
“为何?”
“阿九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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