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珊·奥尼尔跟随麦考夫·福尔摩斯已有六年之久。
在她出现前,很少有哪个私人助理能在这位福尔摩斯大人手下做这么长时间。这位性格古怪且位高权重的大人物,从工作指令到私人生活,都十分不走寻常路。常人很难跟得上他的节奏,也很难猜到他在想什么。
六年前的复活节前夕,苏珊·奥尼尔战战兢兢的上岗,但却意外地看到了一个与她所听闻中的“福尔摩斯”截然不同的男人。
毫无疑问他的智慧旁人难以企及,苏珊自问十个自己能想到的事可能也赶不上一个他。但莫名其妙,苏珊却十分欣赏这个男人。
他有让人过目难忘的智慧神态,他精明稳重,总能护身旁人周全。
她看着他一次次力挽狂澜,救自由世界于水火。
然而在政府内部,围绕在这个男人身上的猜测谜团从未减少过。他们叫他“冰人”,说他隐婚,猜他是同性恋……而六年的日日夜夜告诉苏珊,她的上级似乎是个没有感情的人。
她从未见他对哪个女人动过心。男人也没有。
她甚至很少见他动感情,甚至哪怕是情绪波动。
当然,除了事情涉及到了年轻的侦探先生。
这么想着,车子已经驶离了贝克街。苏珊奥尼尔从后视镜中看了眼长舒一口气的上级,请示道,
“所以,‘夏洛克·福尔摩斯谋杀报业巨鳄’的事件到此结束了。”
后座的麦考夫叹口气,将手肘撑在窗边揉着太阳**,“是的,结束了。还有苏珊,不许再将‘谋杀’这个词与夏洛克连在一起。再也不许。”
“是的老板。”苏珊奥尼尔迅速接收指令,心里想着除非您亲的弟弟改行啊。
“那个任务……他们很快会问您进行到什么程度了。”
“这是件急不来的事。告诉他们,我没有解决不了的事件。至于我怎么做,旁人不得干涉。”
“是。”
麦考夫转过头去看窗外,过了一会儿,又重新问道,“露西尔·埃文斯。她的完整资料确定只出现在了我一个人的桌子上?”
“是的,连唐宁街也没有权限。由于她直接涉及总统本人,因此是最高保密等级。”
“以防万一,将存底都销毁。”他的指令毋庸置疑,“要保证连夏洛克·福尔摩斯都查不到任何关于这个女人的事。”
“好的,但是……”
“你只管销毁文件、保存秘密,其他事我会去做。这件事……太危险……要让他远离……”麦考夫对着窗外喃喃自语。
苏珊偷偷观察着上级的表情,似乎在猜测他的下一个指令。
“去给他找几件谋杀案,爆炸案也行。要复杂点的,让他的生活尽快恢复正常。”
“是,我这去和苏格兰场联络。”
手机突然响了一下。
是个特别提示音。
苏珊低下头,果然脸色大变。
“boss,有情况。安特卫普行动恐怕有变,玛丽安突然被送进医院了。”
后座的麦考夫闻言背部绷直,语气立刻变得低沉,“去大河之房,现在。”
“喝杯茶吗,女士?”
麦考夫·福尔摩斯那双无时不刻都像是在凝神深思的灰绿色眼睛望着她,摆明了没安好心。
露西尔·埃文斯摘掉手套,踩着高跟鞋往他坐的方向走了几步,语气透露着不悦,“您连使馆内线电话都能打进来,真不愧是‘大英政府’本人。”
“过奖了。”他又堆出招牌式的假笑,“请坐,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
“关于什么?”露西尔并没有坐过去,而是站在不远处看着他,“谈谈您是如何黑进友军安全系统的,还是谈谈您怎样威胁美国总统?”
“噢,关于这个,”麦考夫慢条斯理地斟着茶。他先是倒了点牛奶将茶叶搅了搅,然后将银勺子在茶杯沿儿上轻轻磕了磕,似乎刚想起有这么件事,“英美两国政府间的协议,比你能想象到的还要复杂许多。你的总统先生……他知道一点。不过,我没义务向你解释,你还不够资格。”
“当然。”露西尔脸上的笑容僵硬,“所以,我现在为什么在这儿?”
麦考夫放下茶杯,走到一张宽大的写字台前,拿起了一摞文件,放在手里掂量了掂量,又摔回了桌面上。
“我需要你替我完成一件事。”
“什么事?”
麦考夫沉吟片刻,似乎还在做些什么决定,然后缓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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