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与充实紧要的政务工作相比,麦考夫·福尔摩斯的私生活显得十分无趣。
他不甚喜自己在蓓尔梅尔街的官邸,那只是为了方便,毕竟拐个弯能到白厅。他又嫌伊斯顿庄园太远,即便离伦敦只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他仍嫌麻烦。他讨厌一切麻烦。
所以他总会选择在第欧根尼俱乐部里渡过自己那些难得的休闲时光。
一个绝对安静的空间,一群和他一样沉闷的英国佬(他怎么会用这个词?),他不用刻意将自己的冷漠伪装起来,他不用表现的好像真的在意那些爆炸隐患和示威游行一样,他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脑子里装了全世界,但又什么都不去想。
这让他觉得自在。
虽然他最讨厌贵族们扎堆抱团。但是这里不一样啊。这里的存在不是为了信息交流和利益互换,而恰恰相反,这正是为了让大半个内阁成员们抛开浮华名利,松弛地做会儿自己。
建立第欧根尼俱乐部大概是他所有的公器私用里用的最舒服的一次。
没错。其他指的是开着直升飞机追踪夏洛克诸如此类。
太糟心了啊,真的是。
麦考夫·福尔摩斯想到他那个蠢弟弟满伦敦瞎转悠是为了在地图上给他写个“滚”,觉得自己整颗心都要被黑乎乎雾蒙蒙的无可奈何装满了。
“我说什么来着?”
他脑海中突然有个女性声音咯咯笑了起来。
“我说你像个寡居父亲,你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露西尔·埃文斯坐在伊斯顿庄园的壁炉旁边巧笑嫣然,“我去做点香草舒芙蕾怎么样,加点白兰地进去,大概会让你感觉好起来了!”
然后麦考夫生气了。
不是对他弟弟,也不是对那个女人。
而是对他自己。
看在上帝的份儿上,她怎么还在自己的思维宫殿里。
麦考夫闭上眼睛,试图将露西尔·埃文斯从黑夜的伊斯顿庄园中撵出去,但他越是这么做,露西尔的眉目却越是清晰。
他坐在椅子上,双手把着扶手,深深地叹息。
他不是夏洛克,他从来不会为了“保全理智”而刻意拒绝女人。他没那个必要。他与她们发生性接触,甚至维持过一些短暂的关系,但这并不影响他的理智。
他的头脑强大。除了涉及家人时,几乎可算得上无坚不摧。情从未让他深陷其中,他总是冷眼旁观,抽身而退,因此他从不畏惧。
他与女人*多少怀有一些目的。职业需要,或者隐形交易,甚至连出于性需求的时候都少之又少。
哦,顺便说一句,他是真的性冷淡。
他技术精湛(观察一个人的敏感带真的是太容易了),有时也享受征服的快感,但这一点也不会让他觉得性是有趣的。他真是不明白怎么会有那么多男人对床第之欢食髓知味,最终还为此身败名裂。
愚蠢啊,愚蠢。
金鱼们的本性真是太幽默了。
作为一个拥有超乎常人理性的人,麦考夫·福尔摩斯自我审视过,然后十分确定的得出结论:自己对那些常人趋之若鹜的艳丽和温暖并不渴望。
这大概是所有天才的困扰。
看透一切真是太无趣。
人间还有什么值得他惊奇?
他没有像夏洛克一样徘徊在情感的大门口,用燃烧自己的方式向伟大的人性致敬。他只是背对着这一切,一直留一个后脑勺给恼人的情感。一直一个后脑勺。
所以说,他真不希望夏洛克陷进去啊。真的。
无论是友情也好,情也罢。
他一个人已经够无趣了,有时他真想留这个还算是同类的弟弟在身边,让他不要走进茫茫人海。
别看那里温暖,别看那里亮着光啊傻弟弟,他们无情起来可比我可怕多了。他们伤害你的方式只会让你有口难言,无言以对,你那样天真柔软的心,最终会被那些糟糕的凡人来回践踏,你以为做个屠龙英雄人们会记得你吗?当你为他们奉献了一切,尤其是生命,你最终还是会被无情遗忘。
有时麦考夫真想告诉弟弟这个世界的真相。
比如世界上根本没有圣诞老人,你用什么诱捕也没用。
但他还是会于心不忍。他宁肯站在他身后,沉默着保护他,给他他想要的一切,给他舞台,给他剑和斧,甚至给他一个令他兴奋的对手,然后……看着他表演。
弟弟真是他人生的悖论啊。
麦考夫扶着脑袋想到。
噢,不。
他的脑中突然随着一声轰鸣拔地而起几块大石,形成阶梯状,他自己的声音在里面沉沉浮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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