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血。
直到这时胡太奶才将自己的元珠收回去,轻轻的松了口气,让黑涯将蔡小胖的魂魄送回体内,说人没事儿了,就是身子有点虚,起码得大病一场,在床上躺个把月!
黑涯说完,我这才放下心来,就算躺上个把月,也比稀里糊涂的丢了命强,何况这命丢了,魂魄被分散而开,惨不忍睹。
我十分感念胡太奶的恩情,她眼看着就要过自己的天劫了,竟然还肯消耗自己的元气,用元珠来救一个和她毫不相干的人,真是菩萨心肠,以后她过天劫的时候,如果可以,我一定要去助她一臂之力。
我宇文静帮我办理出院手续,便急急的跟着黑涯去他家做那个能抓纸扎人的网了。
黑涯专门到花木市场,带着我绕了一大圈之后,才找到一颗几乎快要枯死的盆景,这盆景半人多高,叶子枯黄萎靡,已经掉落了大半,树皮坑坑洼洼的,我瞅了半天也没看出是什么品种来,老板还要价死贵,一棵树竟然开价一千八。
黑涯付了钱,将树从盆子里拔出来,跟老板要了把修剪工具,把带着泥土的根给砍了,又把纸条也扔了,就剩下一根儿光杆递给我,叫我拿好了。
我莫名奇妙的又跟着他去寻找其他材料。
这家伙带着我跑了一趟临市,找了个养鱼的鱼塘,用红彤彤的票子跟养鱼的买他家里所有用过的破旧的渔网,一共买回来十来张,那些湿淋淋烂乎乎的渔网堆成一团儿,渔塘老板拿着几张票子一脸懵逼的塞给同样一脸懵逼的我。
黑涯从市场买了一只黑狗,颜色纯黑,身上一根杂毛都没有,那黑狗一看到黑涯就瑟瑟发抖,两条腿儿吓得都站不起来了,浑身上下抖得像筛糠一样,胯下尿了一地,两只眼睛里全是恐惧,呜呜呜的的发出绝望的叫声。
黑涯扯着黑狗脖子上的绳索,使劲儿朝外拽,我看那黑狗可怜,忍不住上前求情,拦着黑涯道,“哥,非得用黑狗血才行吗?要不换一个?它、它这也太可怜了……”
黑涯抬脚,一脚踹到那黑狗的脑袋上,将它踹的晕了过去,瞪了我一眼道,“黑狗血是辟邪最佳物件,你不知道啊?”
我点头哈腰的说,“知道是知道,可是于心不忍啊!活生生杀一条狗,我怎么那么不舍得呢!”
黑涯在冲卖狗的老板勾了勾手指头,将他手中的刀子接过来,一下子就戳进了那狗的喉咙中,狗吃痛惊醒,四肢乱蹬一气,鲜血从它的脖子上汩汩的冒出来,黑涯将手中的绳子朝吊钩上一甩,用力往下扯便将那条黑狗挂在了半空中。
“呜呜呜……”黑狗眼珠几乎瞪了出来,脑袋被吊起来,脖子上的血又一只冒着,四肢踢踏了几下,眼睁睁的看着黑涯,眼神里带着说不出的委屈。
黑涯过去,在那黑狗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什么,那黑狗似乎听懂了似的,浑身一抖,呜咽一声便四肢松软,旋即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