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三看着那晶莹的镜片,无端打个寒颤,忽然间觉得这镜片寒意森森。
小那也有同感,不由自主后退一步,看着那镜片问:“喷溅血迹,血液滴落,这有点玄乎啊。”
“也许是出鼻血呢?”
老何在一边插嘴道:“刘小姐一不小心眼镜碎了,她眼睛不好,没有眼镜打扫镜片的时候可能不小心撞到了墙壁,恰好出了鼻血,场面有点乱,她眼镜又不好,打扫时没有发现这碎片,这样多简单的事。”
“老何,你也是老警察出身,你觉得事情可能这么简单吗?撞到墙壁出鼻血那墙壁为何是干净的呢?”
罗隐问。
老何呵呵笑了笑:“那就找方小姐和孟小姐问问好了,她们住一起,总能知道些情况。”
苏三将东西都放好,便说道:“我觉得何先生说的挺有道理,什么事情不要想的那么复杂呀。”
罗隐不回答,在宿舍内又仔细走了一圈,不放过每个角落,他的目光落在桌子腿上,那上面也有两滴黑红色,他拿起暖瓶,往桌上倒点水,将湿着的手指蹭了蹭那两滴,然后将手伸到苏三鼻子前问:“这是什么味?”
“血迹啊,嗯,还有点点发臭,至少有三天了。”
“不错,这也是血迹,从床铺到桌子有些距离,出鼻血怎么能喷溅这么远。”
苏三猛然有个想法,脱口而出:“也许是女性的那……”
面对三个男人,她脸一红说不下去了。
老何是结过婚的,五十多岁,自认算是长辈级别的,便点头说道:“苏小姐说的对,女人的房间,有星点血迹也是正常,毕竟有些日子是难免的嘛。”
这时门外有人说:“好好的怎么出了车祸,真是麻烦,我是值夜班的,还得去清理现场。”
苏三是记者,一听到有车祸急忙跑出来问:“是哪里出了车祸?”
“就在警察局附近,是一个舞厅老板好好的开车不知怎么撞墙了,刚听说肖法医也在车上。”
小那惊呼“啊,法医小姐啊,那我也去帮忙。”
说着就窜出去。苏三紧跟拎着公文包追了出去。
罗隐手里捏着镜片,还在沉思,老何在一边忽然说:“罗探长,那姑娘可出去了啊。”
“嗯。”
“那你不去吗?”
“不着急。”
“嘿嘿,我老何的眼光还是很准的,你是不是对人家姑娘有点那个意思啊。”
“只是看她可怜罢了。”
罗隐将镜片扔进自己西装口袋,又转身环视这房间一眼说:“老何,你说,这一个人鼻子那么好使,什么气味都能闻得出,还可怜巴巴的,你会不会动恻隐之心?”
“这和恻隐之心有什么关系?”
老何发懵。
“有啊,像警犬啊。”
罗隐想到苏三闭上湿漉漉的眼睛深深呼吸的样子,忍不住嘴角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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