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瑜逃也似地避开了她的手,根本不敢有丝毫目光上的交集。
“说说看,夏穗的婚事是怎么回事。”君赐轻飘飘地问道,令人给她们俩各自倒了一杯热茶。
夏子瑜捧着热茶,竟然对君赐生出了一丝感动。
此刻她是知无不言,君赐这才知道都是血胆金鸡引的乱。
赵家上门大闹的事君赐也曾有耳闻,但她没想到赵愚所说的,夏家已经收下聘礼,指的竟然就是血胆金鸡!
就是夏家也不曾想到,还是赵愚手下的胖童送来帖子,以作证明。
“好他个赵愚,一个血胆金鸡被夏九妹玩了一把,现在又被他玩了一把。”君赐冷笑,他们可真是天生一对儿啊,都这么会利用资源。
君赐站起身,这就准备回灵鼎宫。
用一个已经献上去的血胆金鸡彻底解决赵家的纠缠,对于整个夏家来说都是好的,夏二老爷和夏永安不会改变主意了。
何况,她根本不能明说自己的要求,现在夏九妹这个赵愚未婚妻是当定了。
她就要去静心想想下一步该如何做了。
“殿下!”夏子瑜战战兢兢地唤道:“这,这是父亲给您的信。”她压低声音禀道:“家父有事相求。”
君赐眉头微皱,她并不想和夏永清有什么纠缠,不过看赵愚的架势是要保定夏九妹了,若有一个天贡之臣的家族做靠山,倒也不错。
她推开了夏子瑜的手,却点了点头:“我明白。”
君赐车架离开夏家,夏子瑜立刻瘫软下去,还病了好些日子。
一场惊魂,白婷也更加恭顺,眼中再没有从前半分桀骜。
……
二房屋内,只有夏永盛一家三口。
“父亲,安陵候是什么人啊?”夏文静的大嗓门换来夏永盛狠狠的一眼:“还不住口,这个名字你日后提都不要提。”
夏文静赶忙闭嘴,殷氏瞪了她一眼,一面给夏永盛顺气:“老爷,到底出什么事了?”
“四弟说,神女是因为咱们允了夏穗和赵愚婚事的事才对二房动怒的。”
夏永盛也是焦头烂额,又瞪了殷氏一眼:“都是你们母女没抓住机会,怎么就让大房和神女亲近起来,现在神女摆明了是要支持夏永清的,我们拿什么和他斗!”
脸皮已经撕得差不多了,这个时候告诉他对手有巫王宫的支持,这不是要让他送死吗。
“老爷,您先别急。”殷氏安慰,她们母女在君赐来之前就被打发到清心山庄去了,哪有机会接触神女啊。
现在想来,说不定夏永清早就知道神女要来的消息,故意找她们麻烦呢。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还是想想怎么和长房缓和关系吧。”夏永盛颓丧道,心里已经开始为退路打算。
关键时刻就全推给这对母女,反正他常年呆在长安,对夏文静母女感情也不深。
“不,我才不要向夏子瑜低头呢!”夏文静被殷氏骄纵惯了,此刻当然板不住脾气:“要是这样,我宁愿去帮九妹!”
“你懂个屁!”夏永盛骂得夏文静一缩脖子,倒是殷氏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老爷,这或许是条出路。”
反正也已经同长房撕破脸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