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底下有人不合时宜地发笑。
君赐的脸更**了。
“神女殿下!您特意来主城王府,就是为了污蔑我王上的治书吗?”秦相也挺直腰杆。
他如今是当时旧案遗留下来的老臣之首,若他不硬气起来,这傅家遗孤和广陵王都要任人欺凌。
“相爷言重了。”君赐咬牙,行了个礼:“是君赐莽撞。”
“白长史,那就请你将夏姑娘放出来吧!”
“你关了我的妻子!”赵愚登时红了眼,猛扑向白长史,抬脚便踹:“她不过是要嫁给我,你们就非要置她于死地,你们何不直接杀了我来得痛快!”
赵愚追得白长史满地乱窜,哀嚎响彻院子。
“敢动我的人,你也不打听打听,小爷在君山县是干什么的!”赵愚痞气十足,吓得白长史胆都裂了。
这里是广陵主城,离君山县并不算远,赵愚那君山一霸的名头,他怎会不知。
“放肆,放肆!”白长史尖叫,却无人来救。
即便赵愚藏拙,年轻人的气力也非常大,不需要什么招式,三拳两脚就把白长史打得发髻散乱。
他虽然是巫王宫的人,但并不是正经在册的,所以并没有巫术防身,此刻好不凄惨。
秦相故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挥着手意思意思地劝着:“赵愚,不要放肆啊。”
白长史知道秦相和广陵王是指望不上了,此刻扑到君赐跟前:“殿下救我!”
君赐自顾不暇,哪有空管他,自然一袖拂开。
赵愚追到君赐跟前,抬脚猛踹,就当着君赐的面。
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他是在打君赐的脸,他是要出够心中的气,为自己也为他的爱妻。
可没人敢拦。
现在谁拦着赵愚,谁就是有心为难傅家遗孤,就是巫王要重查旧账。
当年那些被赦免的老臣立刻会人人自危,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
故此,谁敢拦?
“赵愚,行了行了,你先别闹,已经派人去请夏穗过来了。”秦相看白长史被打得奄奄一息,这才出面劝阻,给赵愚个台阶下,也给君赐一个台阶。
可赵愚不依,还嚷嚷着:“有什么事就冲我来,冲我女人算什么本事!”
气得君赐咬牙切齿,这个赵愚心计实在太深。
他是在用自己做幌子,保九妹。
只这一句话,从此以后,谁针对夏穗,都会被认为是在针对夏穗头上那傅家遗孤未婚妻的名头。
就连君赐也不例外。
可君赐明明针对的是夏九妹,要不是赵愚总从中搅合,她才懒得碰傅家遗孤这颗烫手山芋呢。
“赵治书说笑了,你是傅御使唯一的血脉,巫王都已替天赦免,你大可放心。”君赐皮笑肉不笑地说着场面话。
赵愚冷哼,并没有理她,而就在此时,君赐接到了白家私园的消息。
“赵愚!”君赐陡然一喝,又笑眯了眼:“你猜他们抓到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