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地安慰文宜,“你是想念你娘亲了,对不对。”
“其实不是。”文宜压着性子说道。
“那你是想念谁?”孟青之懵懂到底,温柔地询问,关切之情溢于言表,让文宜生气都没法生。
“师兄,你就不能抱我一下吗?”文宜愠怒道,索性直截了当地说出需求。
“有话就不能直说吗?”孟青之嗔怪起来,话锋一转,仿佛所有过错都在文宜。
“直说你就会抱我了吗?”文宜不死心,蹭在孟青之的手臂越靠越近,看他平时搀着辛瑶,以及其他女患者的时候,那么殷切那么亲密,怎么轮到青梅竹马的自己,就不能轻轻拥一下了。
“你这样婉转的说,我也不会抱啊,还不如直说拒绝得痛快。”孟青之这话等于是直接判了自己死刑。
“哼!”果不其然,文宜恨恨的瞪了孟青之一眼,猛地推开孟青之,将头甩向一边,大有从此以后势不两立互不相干的决绝。
“师妹啊,男女授受不亲啊,现在又不是小时候了,你瞧瞧你,出落得这么亭亭玉立,美貌动人,我怎么能随随便便像小时候那样说抱就抱啊。”孟青之说着,竟是适时宜地泛上一丝脸红,顿时哄得文宜抛开一切不计前嫌地心花怒放起来。
“那为何你每次搀扶辛瑶的时候,就抱得那么顺溜自然。”文宜说出心中一直计较的一个细节,方才的怒气已经全消了,女人只有气消了,才会坦然说出生气的原因。
“胡闹,那哪能叫做抱啊,那就是扶一下,那是带着怜悯和同情,轻轻扶一下,最多从后背环一下,看起来像是抱着,其实我是带着一种施舍的情绪,对待每一个病人。”孟青之信誓旦旦地对我文宜说道,然而心中略有一丝在意地扭头一看,辛瑶正面朝自己微微笑着。
孟青之暗叫不好,男人最忌讳哄一个女人时的胡言乱语,被另一个女人听到,孟青之现在只希望辛瑶已被连彬魔音穿耳,没有听到自己方才说的话。
“连彬,这琴不是这么弹的。”
这时,茵织已经提着几个满满的水囊,漫步朝着连彬走了过来。
连彬一听到茵织这话,赶紧自惭形秽地停止了弹奏,顿时大家耳根清净了不少。
“茵织姐姐,我,我弹不好。”连彬有些难为情,弹了这么多天,就等着茵织来指点一下。
岂止是弹不好啊,瞧他那拨拉琴弦的架势,应该是拔不好,每一个音符,都仿佛要将琴弦活活拔下来,好在拓跋完烈准备的这把古琴质量过关,不然早被连彬毁得只剩琴身了。
茵织盈盈笑着,紧挨着连彬坐了下来,连彬第一次靠得如此之近,不禁感到一阵眩晕。
“诺,拨弦的时候是如此这般划过琴弦,而不是楸着琴弦。”
只见茵织轻拢慢捻地摸起了弦,泠泠琴声顿时如同长了翅膀的百灵鸟,在人的心上来回扑腾,让人恨不得永远的高山流水般陪他在琴声中徜徉。
“连彬,连彬,你睡着了吗?”待到下一刻回过神来的时候,其他人已经端坐于马车内了,古筝也收进了马车,只有连彬仍旧坐在原地呆呆出神。
“啊,对不起,我听迷了。”连彬赶紧甩甩头清醒过来,方才也不知受了什么迷,连彬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只愿沉醉不愿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