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孟钊经常听孟先生提起孟青之,立马对眼前这位高大的师兄心生敬佩。
“别叫师兄了,你叫我一声哥吧,咱俩都是孟先生的孩儿。”孟青之爽快地提议。
准确说来,孟青之这一生遇到很多贵人,包括孟先生和车飞羽,都教得他一身本领,但是真正意义上的师父,只有一个君炎,是恭恭敬敬喝了三杯茶的,唯一的师父。
所以孟钊的这一声师兄,孟青之受之有愧。
“哥,青之哥。”孟钊立马改了称呼,还是一声哥哥来得自在,一下便拉近了距离。
“诶,小钊儿。哈哈,小钊儿,你那身干净衣裳还藏在身后呢?”孟青之玩味地说道,之前孟钊好心递给自己一身干净衣裳,却又收了回去。
“青之哥,您赶紧把衣服换上,别染上风寒喽。”孟钊回过神来,赶紧难为情地重新将衣裳递了过去。
“放心吧,我自有内功护体,这点风雨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事。”孟青之再次露出爽朗的笑容,化解了孟钊的难堪,孟钊都羞愧得满脸通红了,看来孟钊这个不经世事的少年,真的很单纯。
这是孟先生的衣裳,穿在孟青之身上,显得有些短小,孟先生最宽松的衣服穿着孟青之身上都显得有些紧绷。
而今的孟青之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单薄消瘦的小孩了,早已长成高大挺拔的铮铮男儿,足足比孟先生高出一个头。
“青之哥,你真厉害呀,方才你拽着我飞的时候,飞得又快又稳,我也想学。”孟钊一脸崇拜充满期待地望着孟青之。
“小钊儿。这功夫可不是一年半载就能学会的,而且还得看天赋。”孟青之习武十余载,自然知道这当中的困难,没有极高的天赋和极强的意志力,是很难高人一等的。
想当年孟青之跟随车飞羽学习连氏步法的时候,也早已过了五岁懵懂的最佳学习年龄。然而孟青之天赋异禀,不光熟练地学会了连氏步法,直到后来成为北宗门的弟子,其武功造诣一直在年轻一辈中首屈一指。
什么叫天赋,就是哪怕错过了习武的最佳年龄,无论什么时候学,都不晚。
“可我真的想学点功夫,这样我才能保护孟先生和我们的小医馆。”孟钊蹙眉嘟嘴,可怜巴巴的模样。
“这样吧,我明天先教你一些简单招式和基本心法。”孟青之想了想,便一口答应了下来,就算小钊儿没有习武天赋,他能练练拳脚总是好的,最起码能够强身健体。像方才在外头,二人因误会而产生争斗时那样,小钊儿的拳头打在自己身上都是绵软无力的。
“孟先生,你怎么将医馆迁至此处,之前我们住过的那个院子呢?”孟青之打量着这个破旧的茅草屋,实在是艰苦了些。
黄土村这地方,气候恶劣,要么不刮风,但凡刮风必定是狂风,以前那个小院虽说简陋,但好歹能够抵挡风霜,现在这茅草屋,只怕大风一刮,屋顶都会被吹走。
“哎,说来话长。几年前,那院子遭了祝融之灾,惨遭回禄,我们不得不搬迁至此,多谢邻里乡亲的帮助,我们总算还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孟先生不堪回首,几年前那场大火,不仅烧了他的医馆,连同许多珍稀药材都全数被烧尽,现在回想起来,心中还是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