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毫不畏惧,自始至终面色沉毅,气焰嚣张的孟州渐渐逼近,孟青之眼睛眨都没有眨一下,就一掌劈了过去。
孟州讶异不已,肋下中掌,未及呻吟,便瞪着溜圆的眼睛,瘫死过去。
孟青之轻蔑一笑,孟州的模样像极了死不瞑目,就这点架势,还敢动不动就砍别人,孟青之轻轻拂过孟州的脸,合上孟州那双狰狞的眼。
接着,孟青之转过身,高大仡仡的身姿,慢慢踏入山匪的围成的包围圈中,“唰”的一下抽出玄铁剑,气势凌人,吓得个别山匪当场就开始犹豫,如此为孟州卖命到底值不值。
孟先生见到这种场面,焦急万分,无奈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好硬着头皮相信孟青之,在旁默默祈祷,保佑孟青之能够以一敌十,全身而退。
孟钊见势,顿时热血沸腾,心潮起伏,孟青之俨然成为他心目中的大英雄。
孟青之脚尖缓缓画圈,感受着对方的功力,突然孟青之脚下趻踔,朔风凌厉般地疾驰而出,一剑挑断方才出手最重的那名山匪的手筋,孟青之出手快很准,却又不取其性命。
山匪们心知孟青之是个狠角色,齐齐出招,一拥而上,企图借以数量的优势,以多胜少。
孟青之施展连氏步法,行云流水,淡定从容地穿梭在山匪之中,只能用目光捕捉到他的身影,明明就在眼前,却始终近不了身,神秘莫测。
孟青之挥出玄火剑,玄火剑如同生了灵性般,不伤人,只伤器,只听噼里啪啦的一阵响,所有山匪的武器,无论是大刀长剑,还是匕首弯刀,通通掉在地上,诡异至极,吓得有几个山匪当场跑路了。
仍旧有些山匪不甘心,捡起自己的武器继续与孟青之搏斗,说实在话,北宗门的招式防守很强大,攻击力却不怎么样,但是对付这些匪贼,却是绰绰有余了。
玄火剑所到之处,都是伤及皮肉,孟青之一直没有使出致命狠招,就是想给这些人一点教训,不愿把事情做得绝了,免得留下仇恨。
孟青之步步生风,招招制敌,挥着玄火剑,剑锋逼人,锋芒毕露。
等到最后这一拨顽固的山匪彻底弃械投降,孟青之重新将玄火剑插回剑鞘,双手背负,神情中流露出不可一世的狂傲。
狂傲的地步,让一旁观战的小钊儿看得目瞪口呆,都忘了拍手叫好。
直到所有的山匪,倒的倒,跑的跑,再无战斗力,孟青之这才走近孟州,掀起他的上身,用膝盖抵住他的脊椎,手抄着他的下巴,将他脖子扬起。
孟州嘴里进了气,猛地哭出一声,如婴儿之泣,然后醒了过来。
孟州从剧烈的疼痛中苏醒过来,入目的是一片鲜烈的红色。他几乎有些适应不过来,迷蒙地揉了揉眼睛,方才看清楚眼前的景象。
“看不出还是个练家子。”孟州不屑地说道,方才他没看到孟青之出招,暂时还没领略到孟青之的厉害。
“只是为了让你心甘情愿地滚。”孟青之淡淡地说着,“你该懂的,成王败寇而已,谁都不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