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随你一同前来见我,难道也是担心我时隔多年不肯出手?”
“我也不知道啊,我劝过他了,他死活不肯来。”孟青之无奈。
犹记得从洓水出发之时,所有人都力劝宾神医随同孟青之前往卡巴克湖一同求医,就连易显星都是态度坚决地要跟随前往,然而宾神医说不过大家之时,他居然当场一走了之,任何人都拿宾神医束手无策。
“说实在话,难道我在你们这些徒子徒孙心中,竟是如此小气?”杨霖愤愤不已,先有孟青之,后有宾晓,一个两个中了毒都不敢来见自己。
尤其是宾晓,居然不敢来卡巴克湖,难道让他来求一求自己这个师祖,竟比失去性命还要可怕吗。
“不是啊,师祖,是因为您太尊贵了,我们唯恐惊扰您。”孟青之赶紧解释。
“哼,分明就是在揣测我,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们是我徒孙,难道我还为了守什么戒,而对你们见死不救?果然还是怪我太过于尊贵了,平白产生距离感。”杨霖继续抱怨,言语中不乏自褒。
“是是是,是弟子自卑了,多虑了。”孟青之连声应道,这一刻,他觉得与杨霖大师之间的距离仿佛更近了一步,此时的杨霖大师,就像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爷爷,将每一个徒孙都当成是孙儿一般爱护。
“这个宾晓,他好像没欠我钱啊,为何不肯来向我求助呢。平日里往我这孝顺得挺勤快的啊,怎么他自己有求于我的时候,反而不敢来了。”杨霖心里头担忧宾神医。
但同时杨霖心中也倍感稀奇,若是宾晓自己都解不了的毒,其毒性之剧烈应该早就毒发身亡了,这世上,哪有什么慢性毒,能够难倒宾晓呢。
“师祖,我替他把过脉,我详细清楚地记得他的病症。”孟青之主动请缨,说到医术,孟青之也是略懂一二。
“赶紧说来听听,只要他还活着,我就能医好他。”杨霖顿时大喜过望,一是总算能了解一些宾晓的症状从而推测他所中何毒;二是对孟青之颇为欣赏,想不到他年纪轻轻,除了功力深厚之外,还跟君炎学习了医术。
孟青之徐徐道来,任何一个细节都不放过,没说到一个病症的时候,还忍不住说出自己对此症状的理解与治疗方法的推测,听得杨霖连连点头,十分赞许。
然而孟青之越说越详细的时候,杨霖双眼之中原本赞许的目光,逐渐变得犀利,杨霖双眉紧蹙,慢慢表情严肃起来。
待到孟青之说完,杨霖沉思片刻,然后长叹一声,表情悲怆。
“哎,他是绝对不会来见我了。”
“师祖何出此言?”孟青之大惊,思索着杨霖大师的话语,难道说,宾神医的毒真的解不了,连杨霖大师都束手无策么?
“宾晓从小落落寡合,他对于自己的夫人,一定爱得深沉吧。”杨霖没有直接回应孟青之,而是望向窗外,回忆着多年前,小小的宾晓就在这开满木槿花的院落中,习医练剑。
“没错,宾神医与他的夫人易显星,心心相惜,患难与共。”孟青之虽不明所以,杨霖大师为何有此一问,但他还是如实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