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拿到手里,打开一看,竟是个断裂开的白玉镯子。
东西并不名贵,样式也是过时的,可是安传武却跟宝贝似的揣在怀里,那就说明问题了。
“这是谁给你的?你说,是不是外面养人了!”
邢梦瑶举着镯子质问安传武。
安传武被痛的酒醒一半,这会看见镯子裂成两断,酒算是全醒了。
他顾不得伤口撕裂的痛楚,上前一步要抢镯子。
邢梦瑶举得高高的问,继续质问:“怪不得你不着家,真的是外面有人了。安家就是这样对我吗?你心里有人,为什么还要娶我,耽误我一生!”
安传武被她问的愣神的功夫,邢梦瑶已经把镯子重新摔在了地上,又狠狠踩了几脚:“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
“你不让谁好过!”安王氏一脚迈了进来,怒问道。
她身后,跟着畏畏缩缩不敢抬头的海翠。
谁也没想到安王氏被惊动了,屋里一霎那静寂下去。
安王氏一眼扫见的是儿子满脸的血迹,心疼的走过去:“怎么嗑成这样样子?还不快去请大夫!”
她话音一落,立刻有机灵的下人跑出去请大夫。
安王氏拉着安传武坐下,安传武却甩开她的手去捡溅落满地的玉镯渣子。
安王氏这才看见裂的不像样子的白玉镯子,她目光一缩,表情有些凌厉。
邢梦瑶以为抓住了把柄,开口告状:“母亲,您看看,都裂成这样了他还跟宝贝似的,不知道哪个小妖精给的!”
安王氏并没有她预想的那样雷霆震怒,反而有些尴尬和恼羞。
安传武捡起了散落四处的碎玉,立起身,冷冷的扫了屋里所有人一眼。
邢梦瑶和安王氏心里俱是一紧,要说的话全憋进了肚子里。
“你们也不要闹了,左右都是我的错。若是我有些主见,也不会闹成眼下的局面。”
安传武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已经求了个外人,不日就要去彭城任同知了,眼不见为净,免得你们心烦!”
安王氏和邢梦瑶又被惊了一下。
邢梦瑶还没反应,安王氏急急的站起来:“你什么意思?你外任的事情谁同意了?”
安传武道:“我已经成家立室,有些事并不需要非得争取母亲的同意,我自己能做主。”
“你做主!你能做什么主!”安王氏不顾形象的跳了起来:“你还怨我吗?我还不是一心为了你,要是你还去外任,我还不如让你娶了...”
“我不是听母亲的话娶了邢家小姐吗?”安传武当即打断她的话:“如您所愿,儿子已经娶了。母亲且放放手把,我不是三岁毛孩了,算儿子求您了!”
他噗通一下跪下,青砖石地板被他砸的发出沉闷的“咚”响。
安王氏望着儿子悲愤的面孔,心里一惊,差点没有站稳。
“好,很好,你这是怨上我了。”安王氏一阵酸楚:“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谁,若早知道我就不拦你了!”
说着拿帕子盖住脸呜呜哭起来,安传武见自己母亲还不明白,守着邢梦瑶屡次要把玉萱的名字脱口而出。
他跪着往前蹭了两步,到了安王氏面前低语:“母亲若还说这话,是打算逼死谁呢!”